言,沈鹤渊愣住了。
沈母留恋地望向紧闭的病房门:“我知道苇欢欢不会原谅我,可能我这辈子都等不来她一声‘妈妈’了。
”
她抹了抹眼泪:“鹤渊,以后你只要每个月给我们打个电话,告诉我们她一切平安就好。
”
“爸,妈……”
沈父拍了拍他的肩,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沈鹤渊忙推辞,沈父却说:“这是我和你妈给她准备的嫁妆。
”
他将卡塞进沈鹤渊手里,哽咽着转过头。
沈鹤渊拿着沉甸甸的银行卡,千言万语好像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沈父和沈母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眼病房后默默转身离开了。
沈鹤渊忍回眼泪,看着他们消失后才进了病房。
苇欢欢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见他进来后,漾出个笑容:“小叔。
”
“还有两次手术,坚持过去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鹤渊坐在她身边,让她靠着自己。
苇欢欢看了眼他手中多出来的银行卡,眼眶微热:“你不后悔吗?”
为了她,和养育了自己多年的父母分离。
沈鹤渊脸轻轻摩挲着苇欢欢的黑发,目光深深:“从我承认自己喜欢你那一刻,后悔的只是没能早点清醒,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
苇言,苇欢欢含泪笑了笑:“你不能早点清醒。
”
“为什么?”沈鹤渊握着她的手,面露惑色。
“因为那时我还没成年。
”苇欢欢长叹了口气,恍觉这短短数月过得比二十年还要漫长。
沈鹤渊语气多了分轻佻:“你倒提醒了我,你也到法定婚龄了。
”
苇欢欢怔了怔,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沈鹤渊温柔一笑:“逗你呢,等你好了,无论是结婚还是上学,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
”
这番话如同股暖流淌进苇欢欢心底,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头:“小叔,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遇到你?”
沈鹤渊望着窗外的阳光,将怀里人抱紧了几分:“这辈子我会做更多好事,争取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