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安渐渐漫上苇欢欢的心,她紧抓着手里的袋子,朝堂屋走去。
沉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桌上椅子上铺着一层薄灰,佛龛上常燃的蜡烛也变成了一滩凝固的蜡油。
苇欢欢心一窒,仓惶的目光四处看着:“奶奶?”
任凭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
苇欢欢急红了眼,踉跄着跑去隔壁迫切地敲着门。
等门一开,她连声问:“张阿姨,我奶奶呢?她怎么不在家啊?”
张阿姨惊讶地看着消失了快两个月的苇欢欢:“苇欢欢,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
苇欢欢攥住她的手,似是要哭出来了:“奶奶在哪儿啊?我找不到她。
”
苇言,张阿姨目露同情,语气却像是在责怪:“她老人家都过世半个多月了,你不知道?”
苇欢欢呼吸陡然一窒:“你……你说什么?”
“你也是,明知道她有心脏病,还丢她一个人在家。
”
张阿姨的话好像无数道响雷在苇欢欢脑子里乍响,将她所有的意识劈成了碎片。
她双腿一软,踉跄着退后了几步猛地瘫倒在地。
张阿姨吓了一跳,忙俯身去扶她:“你这孩子怎么……”
“奶奶……奶奶!”
苇欢欢扔下东西,哭着跑回了家。
“奶奶,我是语语,我回来了!”
她推开所有的门,期盼着这是苇奶奶像小时候那样跟自己玩捉迷藏。
而静静靠在大门后的那根拐杖似乎在告诉她,这里再也没有那个对她视如己出,恨不得将所有的好给她的老人了。
巨大的痛苦在心口炸开,苇欢欢捂着头痛不欲生地哭着:“不……这不是真的……奶奶没有死!”
她摇摇晃晃地跑出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沈鹤渊。
颤抖的手好像得了帕金森似的几次差点将手机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