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将他整个拦腰抱起来。
他的刚毅让他浑身没有了力气。
苻煌在此刻却阴沉的可怕,有一种诡异的从容。
他将龙凤喜烛移到近前,褪去他的衣袍。
也褪去自己的。
烛光金黄,照在白玉之上,羊脂美玉不过如此,头发蓬松如云,在鸳鸯枕上徐徐展开。
苻煌不许他动,前后上下都观摩一遍。
他的身躯瘦削,但筋骨卓绝,山一样高,肩膀很宽,腿也很长,几乎要比苻晔高出一大截,衬得苻晔愈发纤弱美丽。
似如半开的藤蔓缠着入云天的松柏树。
苻晔第一次看到苻煌,就觉得他很粗暴。
他不止一次觉得,苻煌是会把人踩在脚下干那种。
但苻煌却选择了用温柔来作为更加残酷的手段。
他细细地看过他每一寸,掰开了看,用眼神逡巡他即将占据的领地。
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一次,但又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他只能用其他方式的残忍粗暴,来让苻晔永远铭记他们的新婚。
夏夜很热,漫长的钻磨让丁香膏融化成油流下来,香气在红罗帐里弥漫开来。
丁香名字很美,但丁香膏的味道并不算好闻,苻晔之所以用它,是因为它能润松和止痛。
喜烛高照,墙上双影交伏,从始至终都是卯榫联结,上下两处都像是黏在一起,苻煌抱着他跪在榻上,背肌紧绷,筋骨强壮的双腿微微发力,两人的头发披散,浓密乌黑,披散下来,遮住他们的身体,然后晃荡成瀑布,垂到榻下来。
苻煌并不粗暴,但他肚皮太薄,被挤压的变了形。
红烛高照,“啪”地一下爆了灯花,烛泪滚热流了下来。
他被注入了不可承受的生命力,灼透了他最脆弱的内里。
在那一刻,他们得到了他们所想要的魂灵缔结。
苻晔终于哭了起来。
人在一切愿望都得到满足的时候,会哭。
也不知道哭什么,又喜悦又彷徨。
这皇宫一片寂静,有一对爱侣度过了他们人生中极其重要的一个时刻,缔结连理。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亮,谢相他们就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