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坐的很直,拿着奏报的手指白到关节处都透着薄薄的粉。
灯光下细看苻晔,真是肤白如玉。
他想苻晔真是美,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寻常男子也没什么不同,时常为这份美貌痴魔。
此刻喝了药,身上有些热,想着自己的好运气,也觉得有些心惊。
他如今拥有这天下最美最好的男子。
这中间阴差阳错,这缘分细想都像是上天专为他安排的。
因此竟想上天待他会不会如此好,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收回。
不然在他意得志满的时候,为什么边疆突然起了战事。
就目前来看,陬州来的奏报还不算太让人揪心。
大梁偷袭陬州,但并未成功。
双方如今在陬州的都不是主要兵力,陬州虽然偏僻,但民风彪悍,当地人对大周的归属感很强,因此抗梁情绪高涨,军民同心。
上午徐宗源等几位大将出发前往边境,苻煌亲自出城去送。
苻晔则回到了春朝堂用膳。
“陬州原来是我大周的领土,胡人南下时,刺史梁方德得大雍兵力支持,自立为帝,后来是陛下亲征到陬州,陬州这才重新成为我朝领土。
”秦内监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苻晔对陬州这个地方太熟悉了。
苻煌就是在陬州的时候被人下的毒。
双福说:“说起陬州来,庆喜也是陬州人呢。
”
苻晔一愣,看向他:“是么?”
双福点头。
“那他和秘书省那些哑奴是老乡?”
双福点头。
秦内监说:“庆喜父亲本来是陬州的一个文书官,当初梁方德造反,他父亲因此被杀,一家人也沦落为奴,他在梁方德的宫中做了内官,后遇到陛下要送当地哑奴入京,便一起来了京中。
他那时候还装作哑奴,在齐王府扮过两年多的哑巴。
”
庆喜一向话很少,关于他的身世,苻晔还真不知道。
“庆喜也该回来了吧?”双福问秦内监。
秦内监想了一下,说:“庆喜不会回来了。
”
双福大吃一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