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苻煌会这么直白地挑明,他倒是红了脸。
苻煌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看到了窗下放着的他送他的那盆绿兰,养得倒是很好,比一个月前高了许多,此刻夕阳金辉照在上头,很水灵。
他走到他书案前,书案上摆了个五彩甜瓜壶,一个红彤彤的积红釉双柿子水注,精美可爱无比。
看得苻煌爱意泛滥。
实在很合苻晔的性子。
他就好这些精美艳丽的小物件。
他又去看他书案上的纸稿。
墨香很浓,应该是才写的。
苻晔字体进步很大,他最近很爱柳公的字,鸾跂鸿惊之态,非常合他潇洒不羁的性子。
他还在旁边弄了个书架,上面摆了不少书。
苻煌一一看过去,问:“没有杂书?”
苻晔说:“什么杂书。
”
苻煌说:“春宫画。
”
苻晔:“……没有。
”
“你身子弱,少看。
”
“你以前不还给我找?”
“那是以前,怕你出去招蜂引蝶。
”
苻晔抿了嘴唇,微微歪头问:“现在呢?”
他听出他语气幽微,明显带了点勾人意味,不过依旧回他说:“现在有我了。
”
苻晔:“……”
他就脸红了,说:“有你跟没有一样。
”
苻煌看向他,半天道:“都说了,我有咳疾。
”
“我给你看看。
”
他说着就要上前来号苻煌的脉。
苻煌就将手抬起来,由他号。
他脉息是有点问题。
他手腕真不算细,筋骨都很明显,那大手真好看,手指有些苍白的病气,但修长洁净,以至于射箭导致的血痕很明显。
苻晔捏着他的手腕不松开,抬头说:“你心跳好快。
”
他真是,不知死。
苻煌朝他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