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从军的人好多。
谢良璧他们前日就跟着大军走了。
”韦斯墨又道,“到底以前曾一起在宫中做事,你们在军中也要互相照应呀。
”
萧逸尘笑:“我们去的都不是同一个地方。
他们要去阆国,我要去陬州。
”
“去陬州?要打仗的不是阆国么?”韦斯墨很吃惊。
萧逸尘道:“这些你也不用知道,你在京中好好练骑射,争取明年春猎不要再摔下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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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墨闻言又红了眼眶,站在那里看他策马而去,他这人最怕离别,想着前线凶险,想要嘱咐他几句,又怕萧逸尘再骂自己磨磨唧唧,只得忍住了,不一会见萧逸尘消失在视线里,自己倒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桓王府里,礼乐声毕。
苻煌在前院正殿落座,接受了桓王府诸人的跪拜。
苻晔还没有自己真正的幕僚团队,府中只有总管长史一,翊善一,司马一,记室一,门客若干,并伴读章简文以及章翰林等几个常住在府中的侍讲老师。
其余便是在内院伺候苻晔的婢女和内官,加起来也有上百人。
这还是苻煌头一次见桓王府这些人。
看完了,说:“赏。
”
只见几个内官手捧朱漆托盘过来,盘中所盛竟是一堆金叶子。
每一片金叶子皆薄如蝉翼,边缘錾刻着精细繁复的云纹,金光璀璨,耀人眼目。
苻煌每人赏了一把金叶子。
皇帝赏赐的金叶子,意义非凡,都可以寄到家里供起来了!
把王府这些人激动的感激涕零。
起居注官拿着笔在旁边刷刷记。
苻晔本来都习惯这几个起居注官了,只把他们当做苻煌身边的寻常随行侍从,今天却突然注意到了他们,于是微微倾身去看。
今日负责记录的起居注官是非常年轻的那一位,见他要看,反而激动的红了脸,主动展示给他。
苻晔见他写:【……上既入府,于三福殿见府中诸人,既而赐金叶子予众人,仆婢皆得,实是殊荣,桓王之宠,可见一斑。
】
啊。
他突然想到,他和苻煌的种种,起居注官也都有记下来么?
譬如他们在春猎的时候,在神女宫汤泉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时红了脸,又觉得窘迫,又想不知道这些将来会不会写入史书,到时候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