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纱罗海棠衣,广袖滑落至肘间,露出玉雕般的腕骨,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踱步背诵,真是美到不像话。
“王爷,刚宫里内官来送东西来。
”
金管家手里托着一个锦盒,锦盒上有一封信。
苻晔立即将那封信接过来。
那信是洒金的信封,图若银河,上面用红绳子系了一枝蔷薇花苞。
这是模仿他呢。
他立即笑着取开,只看苻煌字迹遒劲,却似勾着缠绵的尾锋,写道:“我过两日去你府上。
只是恐你今夜难捱,将我衣物送来几件,慰卿相思苦。
”
他将那鎏金锦盒打开,玄色龙袍叠得齐整,旁边还有一身雪白的亵衣。
……
哼,不知道是谁相思苦呢。
金总管问:“王爷,要不要回个礼呢?”
苻晔捋起袖口,拿起笔,找了一张章珪他们送他的海棠笺回复了一下。
这边秦内监在宫殿门口站着,看着内官捧着一封信急匆匆跑过来:“王爷……王爷的回信!”
秦内监立即接了,一路小跑进了春朝堂,笑眯眯地奉上。
苻煌正在批奏折,放下手里的御笔,将那信接过来,又问:“只有信?”
秦内监说:“就只有信。
”
苻煌取开,见上面字回的也很短,却叫他一下子心热起来。
苻晔回:“不敢穿,怕胡思乱想,更睡不着。
”
苻煌压下嘴角,将那几个字看了又看。
昨日还哭的可怜,今日尾巴就翘起来了。
叫他想,抓住他尾巴提溜起来,教训一顿。
雷霆雨露都得受着。
他天生就是要配他的。
倒不用太疼他了。
想要他疼。
额头青筋跳了两下,问秦内监:“他自出宫后,每日只读书,不练骑射了?”
秦内监道:“听说是的。
太后安排的课业很多。
我看王爷身子骨还不如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呢。
”
哭一下就晕了,真是娇贵的很。
细想想他的确不像苻氏血脉,看陛下这么瘦了,依旧筋骨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