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当然不是自己。
而是桓王殿下。
劳师动众,竟都是为了让桓王殿下开心。
如此费尽心思,可比什么珍宝恩宠都更贴心细致。
秦内监在旁细听,忽见他徒弟悄悄进来看了他一眼。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去,问:“何事?”
“殿下送来一封信,给陛下的。
”
说着便双手奉上一封信。
信封上用霞缕绳捆绑了一枝紫藤花,含苞待放,是才摘下不久的。
如此精美,的确是桓王才想的到的。
他十分欣喜,立即捧着那封信进去了:“陛下,桓王送信来了。
”
苻煌愣了一下,便叫众人退下,接过那封信,取开。
只见苻晔字迹不算端正,写的内容也无大事,只道:“臣弟刚路过神女湖,风光甚美,只可惜皇兄不在,这一路百花盛开,皇兄在宫内日理万机,实在辛苦,弟已平安至福华寺,折寺内花一枝,盼兄见花如见人,不要太想我。
”
秦内监在旁抿着嘴唇偷看。
苻煌将信收起,道:“伶牙俐齿。
”
秦内监想,皇帝如今怎么这样口是心非。
明明嘴角都要翘起来。
“陛下在宫内想着王爷,王爷在宫外也想着陛下呢。
”
苻煌道:“算他有良心。
”
他如此有良心,实在勾他心魂,好像苻晔对他也情意深重。
他想有无万分之一可能,苻晔对他也有此心。
想他虽然名声恶劣,但身为皇帝,权势无人能及,又疼他爱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如此一想,便神魂欲醉,热血沸腾。
等不到春猎之期,就轻骑便服,带了秦内监等人,直往福华寺来。
已经是第三日,法会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要放宝莲灯祈福。
宝莲灯是天灯的一种,只是造型别致,状如莲花,为金粉色,寻常百姓不能点放,因此来看灯的百姓很多,这一路只见百姓填塞于途,山下望如星河倒注,浴浴熊熊,天灯一片,如人间升起的莲花池。
山野间皆都诵经声。
他也并未着人告诉苻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