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知皇帝性子,很执拗,很爹。
于是他就爬上去了。
反正龙榻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但苻晔没有躺下,就在他旁边坐着,苻煌没有再强迫他,也不敢,只掀起被子盖住了他的脚。
苻晔又叫秦内监吹熄了近旁的灯。
寝殿里便暗了下来。
今日不是秦内监当值,他吩咐了一下守夜的内官便出去了。
这并不是苻晔第一次守夜了,这边的内官也都习惯了,给苻晔准备了一件苻煌的衣袍,苻晔便直接披在了身上。
寂静的殿里便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苻煌呼吸很浅,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像个死人。
苻晔一开始很不习惯,总是会倾身查看他的呼吸,但苻煌机敏,他一凑上去就会和苻煌大眼瞪小眼,闹了几次尴尬。
如今已经习惯了,他便将脸靠在膝盖上发呆,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发丝堆叠在龙袍之上。
像穿着龙袍的宠妃,有一种别样的威严的秀美。
苻煌真情实意觉得他穿龙袍很美。
皇帝忽然开口问:“我听说之前谢相那个儿子,因为善缘寺一案找过你?”
苻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颇为坦荡地认了,道:“嗯,他不敢求皇兄,求到我那里去了。
我觉得这人对皇兄颇为忠心,说的也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试着求了皇兄。
因为怕皇兄多想,所以才没有提他。
”
苻煌心下彻底舒服。
苻晔也不是故意隐瞒。
有问必答,很叫他满意。
只是嘴上却道:“怕我多想什么,因为看他长的有几分姿色,所以你才有求必应?”
苻晔愣了一下,在黑暗里道:“反正我在皇兄这里好色之名是洗不清了。
”
苻煌道:“你不好色?”
他就没见过比他更好色的人。
好那种,比好女色似乎还要……好色。
苻晔道:“好色,很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