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实在是不能了。
”他说,“皇兄饶了我。
”
他以为他求饶的话,苻煌会更高兴。
他想看他笑呢。
虽然皇帝如今的相貌比不上十六岁的时候,但他相信他笑起来肯定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结果苻煌听了,嘴角反倒压下去了,目光掠过他的脸。
过了一会,居然更严厉了,而且不再亲手教他了,离他远一点,看着他射。
他那死气沉沉的气质,稍微严肃一点,就像半个爹。
秦内监觉得陛下一个人久了,心里这么疼王爷,可是表现的方式不太对。
他似乎粗暴惯了,不知什么是温柔。
自从花朝节过了以后,秦内监就把苻晔和苻煌一样看待了,很心疼他。
于是秦内监进言说:“陛下年富力强,就算有心培养王爷,也不用急在一时。
”
“不逼着他一把,你看他能荒废成什么样。
”苻煌说。
秦内监小心翼翼地说:“王爷不是自幼在宫里长大的,性子已经养成,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管得太严,老奴怕影响了陛下和王爷的兄弟之情呀。
”
苻煌闻言看向他。
似乎一下子严肃起来。
然后第二天苻煌就下旨,苻晔不用每日三四点就爬起来读书了。
六七点就行。
如果一开始就要苻晔六七点起,他估计也会觉得很辛苦,可有三四点做对比,他简直感激涕零,深感皇恩浩荡!
苻煌还许诺他,每完成一个目标,就可以给他一个奖励。
随便他提!
终于不像个爹,有点哥哥的样子了。
苻晔正好有一个特别想要的奖励。
他之前从行宫回来,带了几个小话本,非常好看。
经史名籍司空见惯,皇庭宫人看的话本子却很少见。
双福说他在慈恩宫当差的时候,见他上头的内官看过类似的话本子,还有小画册呢。
“藏书阁里应该有很多。
”双福说。
“藏书阁?”
“就隆青宫后面那个阁楼。
”
原来武宗好色,宫里妃嫔众多,深宫无聊寂寞,宫人们可以打发时间的消遣不多,那位番邦小国来的芳太嫔,公主出身,文墨皆通,酷爱写作,她写了一本《宫中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