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不大,东西不少,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吃用也没多少,但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这家人是会过日子的。
角落放了口大缸,用草帘子盖着,里面有大半缸水。
老大娘找了个旧桶,用葫芦瓢一瓢一瓢往桶里舀。
“王棒槌那个老东西,为人不知变通,牛劲大,好管闲事,说话也冲,听不进劝,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屯子里谁都不待见他。
但不得不承认,那老东西是个好人。
你是他战友的孙女,可见你爷爷和他关系不错,或许能劝得住。
你试着说说他,别整天往沙漠里跑,那地方是他能随便进的吗?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拿着吧,屯子缺水,你省着点用。
屯子里的水都是汉子们每天早上凌晨三四点出发去十公里外的滩涂取的,路不好走,还有危险,水比人命都贵。
”
屠姗郑重的接过大半桶水:“谢大娘,我知道了,不知道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取水?”
大娘来回扫了屠姗一眼:“你?你不行,光是走到地你就吃不消,何况还得挑水,可别中途撒了,多浪费。
”
“我力气大得很,”屠姗给大娘表演了一个徒手扛磨盘。
大娘:“……你明早起得来就去吧。
”
“诶,谢谢大娘。
”
屠姗拎着水走了,路上遇到老乡,全都能一眼认出她是王棒槌家的客人,还招呼来着。
屠姗不得不佩服没电没网年代的消息传播速度,一点不比网络时代慢。
回到王棒槌家,屠姗抠抠搜搜的用水洗锅做饭。
饭闷锅里,她又去角落里翻,运气挺好,翻出两个破碗,洗干净备用。
“哪里来的蟊贼,连老子家都敢闯,活得不耐烦了?”
声如洪钟,掷地有声,听出来了,老爷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