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忙道:“之颜,你可不能去!容易激化矛盾!如果再被人乘隙生衅,鼓怨为乱,那就糟了!我去只是说理,就事论事,等我和他们谈好了,情绪都稳定了,你再出来不迟。
”
刘昭心想,这对于之颜来说都是无妄之灾,若非他受自已所托,代表郡学出战,否则岂能与古文派结仇,又与柳家交恶????
再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之颜天才特出,超逸绝伦,难免遭人嫉恨,听说之前在王宴上,就被人用户籍的事做过文章。
这次这么多人汇集于此,想来是早有预谋。
若是寻衅而来,心怀叵测,之颜这么一去,岂不是正中他人套圈?
不行!必须保护好之颜!
王扬心道:先生一片赤诚,但不擅权变,他以为对面都是学者,便能跟人家讲道理,可人一旦处于群体之中,最易盲从冲动,此亦勒庞所谓“乌合之众”,若再来几个有心人,趁机挑唆煽动,那场面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小老头都这个岁数了,若是因为这个事挨上一顿揍......不行!
“先生放心,我也是和他们讲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家谈经论学,辨明义理,自然没有问题。
但如果有宵小之辈敢趁机为乱......”
谢星涵顿时坐直,小手攥起,心想:来了来了!
王扬眼眸一冷,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利落合拢:“则吾剑未尝不利!”
他左手一背,右手扇尖一点,淡然道:“青珊,随我见客!”
说罢向门口从容走去。
众人见王扬身姿峻挺,目藏锋芒,云衫肃肃,神色自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英气,使人望之不敢轻侮,不由得尽皆心折!
待回过神来,王扬已经踏出门外。
刘昭再次叮嘱众生不许妄动,然后急忙跟了出去。
乐湛望着王扬的背影,喃喃叹道:“生子当如王之颜......”
乐小胖:???
“爹,要不咱们也......”乐小胖脸上现出难耐之色,呼之欲出。
乐湛起身:“我们也去。
郡学乃荆州官学,斯文之地。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挑事?”
乐小胖大喜,小步跟上父亲:“有魄力,果然是大佬!”
“什么大佬萌新的?你这一天天的净蹦怪词儿!跟谁学的!”
“跟之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