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只是......万一你判断错了怎么办?我不是说你错。
我的意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判断?万一你的判断失误了,我真的是假冒琅琊王氏,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当着巴东王的面,当着这么多土大夫的面作伪证,不怕受牵连吗?”王扬为了试探户籍留档是否为谢星涵所办,特意在“伪证”两字上加了重音。
谢星涵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什么伪证!既非衙司问案,也非官务公事!我只是在酒宴上认出一个故人而已,这有什么怕的?你要真的是假冒,大不了我就是认错人了。
我是陈郡谢家女,我父亲是中书令,谁能因为我认错个人就治我的罪?”
王扬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哭笑不得。
说起耍赖,看来这小美女跟我比也不遑多让啊!
不过看谢星涵对伪证的态度,不是无所谓而是强调自已不是伪证,那户籍之事应该与她无关。
至此,王扬想探的两个问题已全部探明。
“还有,我要提醒你两件事,你听不听?”谢星涵扬着雪颈,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王扬凑趣道:“当然要听!洗耳恭听!”
“第一,你跟巴东王不要走得太近。
巴东王此人,行事无忌,喜怒无常,今天和你交好,明天就可能翻脸,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在宴上你也见过。
你这次虽然侥幸过关,但以后切不可对他放肆!”
“巴东王当时说什么‘早认识你两年,借你的话丢给那些御史们’,这是什么意思?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扬当时就很好奇,但没有机会问。
“你不知道?”
“朝中之事,我不太清楚。
”
谢星涵越发确定自已的判断,她猜测王扬是琅琊王氏某个权贵偷养在哪的私生子,之前由于某些原因不能见光,现在才学已成,准备从荆州打开局面。
由于生长环境的特殊,一方面没有太多约束,故而能养成嬉笑自由的性子,另一方面离政治中枢太远,所以对人事朝局所知寥寥。
她为王扬解释道:
“两年前,巴东王任中护军,兼散骑常侍。
时天子新成寿昌殿,群臣上赋称颂,巴东王的赋中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