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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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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之趣。

     旧传桓温拜高平陵,简文向遂灵见,温但称“臣不敢”而已。

    既谒齐梁帝墓,若遇此事,必临风摹写,以酬襟情。

     然水天闲话,久落人间;京华旧梦,岂可复温? 天禄麒麟虽在,六代豪华,已非畴昔。

     无端痴想,恰似孤鸿照影,空自怡悦。

     余读史多喜变故,诸如朋党相讦,南北对峙,异代之际,新旧蜕嬗。

     盖以此时最见人格。

    此亦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所谓分乱变异之时,有“贤不肖拙巧”之分别。

     以现代学术标准言之,治史忌伤情、又忌好恶。

     然若读史,此二忌或难免于私心。

     今本生于新世纪之时代,然于千载以上诸事,犹未能漠然。

     至如汉文“父老何自为郎”之问,叔子登岘山悲咽之语;或乃权臣篡统,北伐难竟,又生投袂勤王,犁庭扫穴之志。

     齐高固然神勇,然赤马入殿,槐下计事一节,尤不喜读。

     梁武奇才,中原土夫望之以为正朔所在。

    晚年昏聩,仁义未失,台城困日,四方征镇作壁上观,以至辱杀。

    低徊旧事,憾难遏矣。

     人常论魏晋风俗一变,以为东京土风之美,南朝不复闻。

     然典午过江,犹有百年之祚;王敦犯阙,不敢革|命。

     下至齐梁,君臣屡易。

    颜见远死节,梁武闻曰:“我自应天从人,何豫天下土大夫事?”天子如是,人情可以想见也。

     史事纷纶,纵有梦鸟吞花之笔,更不能预一事,况余拙识伧语,本不待有所创获,漫笔信言,做此小说,以志娱思之雪泥鸿迹,西人谓“entertainanidea”,是也。

     愿诸君同我,共得娱思之乐趣,下卷见。

     第106章旧案 第二日晚,焦家庭院里香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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