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身边的几个健奴气不过主人被骂,纷纷撸胳膊挽袖,只等主人下令,便要来打王扬。
王扬冷笑道:“都活得不耐烦了?等不及拉你们主子陪葬是不是?”
此时出去查看情况的护院回来了,和焦正低声说了停在外面的牛车有涅阳刘氏的族徽。
焦正赶忙喝止众奴仆,澄清道:“公子所说,我一概不知!再者,我哪有资格向竟陵王报信?”
顿了顿又试探问道:“敢问令族叔是”
王扬语气很冲:“装什么蒜?难道荆州城里还有其他的琅琊王氏吗?”
之前王扬说琅琊王氏,焦正便想到了那位隐居在寿康巷丁家老宅的神秘大土族王泰,只是听说王泰年近四十,与眼前这少年年纪不合。
所以还在纳闷儿,难道荆州又来了一位琅琊王氏?
此时听王扬这么一说,便以为王扬所说“族叔”指的便是王泰。
赶忙行礼:“原来令叔”
王扬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这个官当得好啊,吃着荆州的饭,心中却想着竟陵王,挑唆亲王,污蔑朝土,我现在就报给巴东王,看他容不容得下你!”
王扬这番话听得焦正心惊肉跳。
竟陵王?巴东王?挑唆亲王,污蔑朝土?
话虽说得简略,但焦正却觉得有点听明白了。
这小公子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说自已向竟陵王密报王泰在荆州夺人田产,从而指责自已表面上是荆州的官员,巴东王的下属,可实则是竟陵王的私党!
竟陵王如今为司徒辅理朝政,是三公之一,权势熏天!自已如果真是竟陵王私党,还至于窝在这儿,做这么个屁大点的小官?!
除非是被特意安插到此地,秘密针对巴东王的。
难道巴东王和竟陵王在暗斗?
可这种级别的斗争,哪里是他这小人物能搭上边的?
再说这种秘闻是自已配听的?!!
焦正大呼冤枉:
“这位公子,我不知道您从哪得到的消息,可我根本没和竟陵王通过信!更不会告令叔!别说令叔没夺人田产,就是他夺了......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告啊!”
王扬目光一冷:“你敢辱吾叔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