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雷脚步微僵,怔在了原处,半响后,才回了句:“我知道自己犯的罪不可饶恕,也很感激你给我争取到的戴罪立功的机会,日后,你若是需要我做什么,可以再去找我。
”
他声音平平,不过,眼下既是能说出这话,银柳儿倒是觉得,就像是终于将蚌壳撬出了一条缝隙来。
因而当下便神清气爽的道:“那就走吧,我要送些货物过去,顺便送你回去。
”
之前垚族人从她这里定了一些过冬的东西,眼下天气渐冷,她正好可以给送过去。
然而,银柳儿送东西上门时,却正好碰到志峰也在垚村。
跟着志峰前来的一共有三辆马车,马车上陆陆续续的正在向下搬运东西,里面有日常所需以及补品等各种物资。
但见单雷,见其走路还不是很利索,动作一瘸一拐的,志峰立刻上前搀扶住了他。
“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我的一意孤行会导致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我真觉得对不住你们,我……”
说着,志峰竟是已经红了眼睛。
单雷见状,眸底闪过一抹闪躲,立刻道:“和你无关,你要是再自责,倒是我们会觉得过意不去了。
”
眼见着他们还在互相亏欠,银柳儿缩了缩被冷风刺激过的脖子,调笑的语气道:“你们是打算在这里亏欠到老吗?只怕是不到老,就要被冻成人干了吧。
”
两人闻言,这才看向衣衫略单薄的银柳儿,赶忙道:“快去屋里坐会吧。
”
志峰送来了诸多的东西,银柳儿亦是送货上门,两人算是垚族人的贵客了,便是单雷也张罗着要去温几壶热酒暖暖身子。
只是,酒端上桌了,志峰却以身体不适说无法饮酒。
“这几日眼睛有些干涩,时常见风流泪,刺痛难忍,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是心火旺盛,要忌酒,需清淡饮食才行。
”
“这个是清酒,我屋子里还有些果酒,要不,我再去温些果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