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守义并没有否认,宽慰道:“放心,有我在,保他无事。
”
他不愿多说,银柳儿便也不再多问。
只是,又想到白日里祝颂纬的异常,她的注意力难免会多放在他身上一些。
当晚,她就发现,在关上了大门之后,祝颂纬又轻轻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她越来越觉得,她已经没法再完全用书里的情况去契合现实了,很多事情,其实已经隐隐超脱了她的预知。
因而,想了想,她最终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然而
当她站在了门口,茫茫夜色中,哪里还有祝颂纬的身影?
银柳儿:“……”
这大长腿的优势,她怕是体会不到了。
入夜,灯火如豆。
沙钟里的流沙细细地滴着,时间一丝丝地流逝。
祝颂纬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了堂屋内尚且亮着灯,而银柳儿正坐在桌前。
四目相视,莫名的,他就有种干啥被抓的感觉。
想着,他已自然上前道:“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彼此彼此。
”
祝颂纬:“……娘,你是专门在等着我吗?”
银柳儿便按了按眼角的位置。
“我最近这眼皮子一直跳,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当然,你要是不说呢,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就坐在这里捱到天亮,也省的一闭眼就会胡思乱想。
”
祝颂纬:“……咳,娘,你就是眼皮子不跳,今晚这事我也不会瞒着你。
是乡学的潘夫子找我,听说我要去县城了,所以打算我临行前考考我的学问,告诉我一些要领。
”
就这?
银柳儿蹙眉:“那至于大晚上的约见你?”
“许是因为我和他白日里都忙吧。
”
“行吧,我知道了。
”
“还有,娘,明晚我会继续出去,那个,要不你的眼皮就别跳了,好好休息吧。
”
银柳儿:“……小崽子,敢打趣我了!行了,你先去睡吧。
”
话落,她却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