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公主府举办诗会,场面盛大隆重,明乐对诗会无感,她就是来凑个数,不过谁也忽略不了她就是了。
“打算常住公主府?”明乐随口问道。
明惠直言道,“我倒是想,但总归要给驸马面子,一边住一阵儿轮着来,吴家人若不是舍不得吴囿,怕是宁愿我在公主府。
”
“怎么?成亲还没多长日子,就产生龃龉了?”
明惠:“在自个儿府上老封君大夫人二夫人做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一尊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赔笑脸的大佛,换做谁能乐意?”
明乐捧腹大笑,这形容还挺形象的,佛可不是得供着吗!
陈羽羽小心拉开和两位公主的距离,但她耳力太好,一字不差都听进了耳中。
听说明惠公主温柔贤淑,明乐公主骄纵张扬,陈羽羽腹诽流言不靠谱,若要让她来形容两位公主,她觉得‘大气’二字十分贴切。
她能看出来,寻常儿媳妇担忧的问题,并没有被她们放在心上,这大概是皇家公主独有的气度与底气。
“时辰差不多了,我就不招待你了。
”明惠撇嘴不顾笑的打颤的明乐,抬脚离开去花园待客。
因着吴囿扎进圣贤书里头入了迷,明乐便只邀请女客,各家贵女间的氛围都平和了不少,说说笑笑的,罕见没有争锋相对,明乐啧啧称奇,直夸明惠细致周到,回到府上还兴致勃勃说与沈辞亭听。
明乐怀胎五月的时候,严书恒陈羽羽大婚,恰好是冬日的暖阳天,沈辞亭小心护着孕妇前往襄国公府喝喜酒。
自查出有孕,天气也渐渐冷了,明乐基本足不出户,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喜事,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她轻柔抚摸腹部,小家伙,娘亲为了你可是牺牲不小啊。
“我看见明惠了,辞亭哥哥去找黎公子喝酒吧。
”男女宾客分开,沈辞亭倒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明乐明惠凑到一块儿,就属她们带的下人最多,他只是没想到出了皇宫,姐妹两的关系奇异的亲近起来。
沈辞亭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别太跳脱了,莫要贪嘴饮酒,凉的不要碰,玉书玉画回头向我如实禀告。
”见小公主眼底的兴奋褪了几分,他才松开揽在她腰上的手臂。
明乐嘟嘴嫌弃他啰嗦,一旁的丫鬟俱都捂嘴轻笑。
“黏黏糊糊的成何体统。
”明惠看着明乐对着沈辞亭撒娇卖乖不由牙疼,见明乐周身的欢喜劲儿都要溢出来了,习惯性的怼了她一句。
明乐认真道:“明惠,其实我一直都很庆幸,父皇给我和辞亭哥哥赐婚。
你想啊,如果辞亭哥哥有婚约在身,太子哥哥没有替他辩驳外头的流言,母后顾虑再多一些,可能我就错过他了。
”
明惠不以为意,“沈辞亭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你堂堂公主,谁娶你都是高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