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他一个也娶不着!”
太子真心认为太傅老人家平时对他手下留情了,他不免对太傅的孙儿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连皇帝都重新组织了下语言,“太傅心胸宽广,依朕看来,辞亭少年意气,诚阳伯府没眼光,满京城总有慧眼识玉的,成婚之后自然就懂事了,届时朕为两个儿女赐婚。
”
京城的纨绔真不少,在皇帝看来,不惹事的沈辞亭当真是其中清流。
至于诚阳伯府,太傅没有芥蒂,皇帝也没放在心上,顶多有个看他府上姑娘最后嫁与何人的想法一闪而逝。
人有亲疏远近,沈岩锦自小和皇帝一同长大,虽然一年到头见不了沈辞亭几次,但沈辞亭在皇帝心里总是有些许不同的,即使分量不重。
“臣叩谢圣恩。
”沈太傅还真忧心沈辞亭得靠皇帝赐婚才娶得上妻。
沈太傅没有在皇帝面前上眼药,但对得到的结果很满意。
沈太傅告退后,太子在一旁帮着皇帝把奏折分类,动作流畅自然,这对他来说驾轻就熟,他轻笑着道:“太傅的孙子,大将军的儿子,听起来像是完全避开了太傅和大将军长大的,真是神奇。
”有机会的话,太子想认识沈辞亭,这个人一定十分有趣。
皇帝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太子,问道:“太傅学问如何?教学又如何?”
太子斩钉截铁,“太傅学识渊博,因材施教,儿臣受益匪浅!”
“镇远大将军比之太傅呢?”
太子:“论武艺,自是大将军胜;论学问,自是太傅。
”
皇帝道:“但若比试孙子兵法,太傅不一定能胜过岩锦!为了让太傅松口习武,岩锦亦是将孙子兵法倒背如流,他一向不喜欢读书,那时却坐住了。
朕听太傅说沈辞亭背下律例,立刻想起了他老子背兵法的时候。
沈家人没有蠢的,包括看似一事无成的沈辞亭,太傅和岩锦由着他呢。
”
“没有必要...父皇您没有要...”太子语气艰涩,他懂。
“是,朕没有,太傅与岩锦也没有。
”皇帝搁下御笔,抿了口茶水,“但后头的几十年谁能保证?人心易变,朕同太傅大将军太明白这四个字了。
”皇帝给不了沈家保证,而沈家也无法轻易相信帝王的许诺,沈府一门实在是太显赫了,不得不让下一代平庸一点。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没必要论个清楚伤情分。
退婚男配
诚阳伯府。
早晨请安的时辰,自大房擅自退了与沈家的婚事,诚阳伯狠狠骂了江大老爷一通,反倒把自己气的闭气昏迷,醒来后不愿见不肖子孙,院门紧闭,已经三四天了,任谁求见都没用。
诚阳伯不愿见人,但府中后辈每日的请安却不可少,江大老爷更是毕恭毕敬,做足了姿态,是他将诚阳伯气晕过去,真算起来他的责任不可推卸。
“大哥,此事你做的极不妥当,父亲是气得狠了。
”江二老爷忍了几天,看着紧闭的院门发难道,“侄女的婚事本不该我做叔叔的多嘴,哪家府上儿女亲事不是父母之命?大哥大嫂由着刚及笄的姑娘,心未免也太宽了。
”他目光冰冷看了眼低着头的江大姑娘,府上的大事小事都瞒不了人,江二老爷知道是江心慧撺掇大哥大嫂退婚时,怒气简直到了顶点,若不是记着她只是侄女,他恨不得饿上她三天,好叫她明白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待嫁的姑娘插手自己的婚事,还成功让爹娘退亲,离经叛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江大老爷沉着脸道:“我心宽与否不需要二弟你关心,有精力二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