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保证给你还，你姐夫每个月都有退休工资，用他的工资给你还，我保证。
”王春兰拉着王春芬的手不放。
“姐姐，真的我没钱，我长这么大从来没问你要过一分钱吧，更别说借了，你不能总难为我，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日子，也很难，一点不比你好多少，就算我有工资，可这个家花钱的地方多啊，不像你家，你们老大那么有出息，给你们买楼房，给你们出钱出来旅游，我还哪里都没去过呢。
”
“妹妹，你要讲良心哦，当初，如果不是我去福利院看你，福利院关门之后，我又跑去到处找你，四处寻找大厅，才找到你被杨家收养，哥哥怎么能找到你？你现在是国家工人了，住着楼房，银行里存折几十万存款，我就借你两千块钱，都那么难，当初不是我，你有今天？”
“姐姐，哥哥就算不问你，也能找到我的，福利院最后分配孩子，我们是哪个公社去的，就回到哪个公社，都有记录的，我小哥还是自己找到你的呢。
我刚从杨家出来，嫂子给我送的新袜子和新的毛背心，都被你拿走了，我也没说啥吧，你怎么都不记我的好呢。
”王春芳也跟着王春兰翻起了旧账。
“你离开新疆几十年了，哥哥把你和春旭都接出来，就我一个留在大山里当了一辈子农民，你不知道农民的日子是啥样的呀，再说我家四个孩子，早就把我吃的空空的。
不像你们，看看哥哥家、春旭家、你家，谁家都比我家强，怎么就不该帮我家一下呢？尤其是你，妹妹，你都不晓得杨家到现在都还在找你呢。
”
“杨家找得着我吗？就算来了，我也不会认他们的，他们家养了我几年不假，我可是给他家干了几年的活，家里的家外的都是我的事，吃饭没我的，穿衣服没我的，我睡在灶房几年，过的鬼都不如的日子，还想让我认他们？如果他们对我稍微好点，我也不会不搭理他们的。
”
“杨家人说，给你写过信，你从来没回过，他们就找到我家，让我联系你，我没办法，每次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临走的时候再给送些粮食什么的。
我这样做就是让他们安心，也不想让他们来新疆找你，给你添麻烦。
”
杨家人是给王春芬写过信，王春芬能识几个字，知道杨家的意思是想要二十块钱，她当时就把信撕了，那时王春芬刚结婚不久，才生了小龙，至于杨家怎么得到她的通信地址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王春兰给的。
“姐姐，不要说那些没用了，杨家给我写信，地址一定是你给的，可我就不回，我不会写字，在杨家没去过一天学堂，，怎么会写信呢。
在杨家，我没死就算最大的运气了，对他们，我只有恨，没有感激。
你又不是没见过，哥哥把我接出来的时候，我啥样，就像个要饭的，嫂子见到我第一句就是，你从哪里领了个叫花子回来。
嫂子要给我梳头，可我头发都成了毡子，还满头虱子，嫂子没办法只好给我剃了光头，我穿的鞋子只有前半截，洗了澡剃了头，我穿的都是嫂子的衣服。
”王春芬说着说着开始哽咽。
“就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