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歹的小姑也真是很无奈。
“是,是,是,都是你和涛儿的朋友给帮的忙,我问了别人,像小龙这样的情况,人家都说了额,最起码要关半年的,现在只关三个月一定是找了关系的。
还说给人家赔的钱也不算多,换做没关系的人家,被讹上少说几十万呢,人家警察才不管这个赔偿多少的事,都是双方协商的。
所以说,有人还是好办事,二妹,这是真的是要谢谢你和涛儿,帮了大忙了。
所以,前天你爸说,他们都过来过春节,初二才回去,我就想,好久也没来看看你们了,反正我们两个人在家也没啥事,就过来吧,人多热闹,你也忙,我能帮点忙,你就轻松点,看你平时上班那么忙,这好不容易放假吧,又是一大家子人。
”
王素芬的嘴还是很会讲的,这一通讲下来,真的是非常感人的,可晓晓知道,这个小姑从来都是说的好听,做的难堪。
今天能抓着她干点活,那真是百年一遇的事情。
本来王素芬就不喜欢干家务,尤其是做饭,用她的话说,在晓晓家那几年,把饭都做够了,做的够够的了,每天都是包谷面馒头,包谷面糊糊,偶尔吃个面条,米饭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来客人的时候才能吃上。
小时候,家里人多,基本上也是粗粮百分之八十五,只有百分之十五的细粮,是面粉和大米。
谁家都是以包谷面为主,但怎么说都还是能吃饱肚子的。
小姑不爱做家务,比如擦桌子扫地,整理床,洗衣服。
小龙小的时候,她家始终一股子尿骚味,满房子都是,小龙的被子衣服也是尿骚味,她干脆买了花露水,直接撒在小龙的被子上,可这个花露水的香味还是压不住那股子难闻的尿骚味,于是,两种味道交织着,很呛人。
小龙头顶上一直是黑色的垢痂,晓晓母亲说了很多次要给孩子经常洗才能洗干净,小姑则说,洗不掉,那地方太软,没办法洗干净。
小孩子的头顶上面是软的,那个地方最容易长垢,母亲带孩子的时候都是夏天每天洗,冬天隔天洗,尿片子必须开水烫,再清洗,然后拿出去晾晒,可小姑不听母亲的经验,按自己的方式,尿片子湿了直接挂火墙上,烤干了继续用,结果就是到处都是尿骚。
这种情况后来王素芬带孙子的时候又开始重复,这是后话。
“小龙出来,就去找个工作干吧,别整天瞎混了。
”晓晓直接说。
“就是,我也给他说了,他也同意,实在不行,出来以后再去公交公司开车,那里缺人。
”
“小龙的驾照都被没收了,五年以后才能再考吧?还是不能考,我不是太清楚啊,你们可以去问问。
也不一定非要开车,有那么多工作都可以干嘛,比如超市的理货员,销售员都可以呀,人家有业绩提成,一个月工资也不比司机低。
”
“唉,他也不好好学习,也没办法找个文化人的工作,只能干点出力气的粗活,就是这个命,你看看我们几家的孩子,毛毛和毛红毛三年一个比一个的工作好,你,们家就不说了,就连王兰,人家都不缺钱,虽然她没有你和涛儿的钱多,但人家的两个门面就是银行啊,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