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儿朝他摆摆手:“不必了,我有腿。
”
又学着大人作揖:“后会无期。
”
榕膺觉得这小孩儿眼熟极了,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像谁了。
何宸惺掀开帘子走近屋内,他和何晏霆对弈:“陛下,今日封禅怎么推后到明日了?”
何晏霆这些年性情变了太多,狠戾非常,他冷冷的看着何宸惺:“没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喊我二哥。
”
何宸惺便执黑子和他对弈:“二哥,早日封禅,朝堂上那些个言官也不敢说什么了。
”
何晏霆白子堵截厮杀:“怕他们干什么?他们说一句,我就杀一个,杀干净为止。
”
何宸惺抬眼看着何晏霆:“二哥,这些年你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
“尤其是这些年后宫无嗣。
”
何晏霆抬眼看着何宸惺,冷不丁的掀翻了整个棋盘,棋子纷纷落地:“怎么无嗣了?”
他指着何宸惺说:“你嫂嫂给我生的有。
”
何宸惺看见何晏霆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五年前,嫂嫂他葬身火海了。
”
何晏霆颓然的站起来转过身:“滚出去。
”
何宸惺喊了一句:“二哥。
”
何晏霆揉了揉太阳穴:“要我说多少遍?”
五年来,他几乎活死人一般,他只要一闭眼就想起,那个小孕夫站在峭壁之上喊他,殿下。
他小巧的,可爱的,又娇软的,怎么欺负就只会哭着搂紧他的臧海清,死了。
他心口酸酸涩涩的如针扎:“他没死,我儿子也没死,我有家有口,要什么后嗣?”
“退下,朕累了。
”
何宸惺只得点头:“是。
”
远处的斐儿一听到何晏霆的声音,就小小的脑袋往这里探着,他知道这个就是云溪那个狗太监的主人。
斐儿冷冷的看着何晏霆:“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奴才。
”
他掏出怀里的取火石摩挲着,窜出几簇火苗,他抱着干草塞在门槛上,随即点燃了:“看我不烧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