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笙细长的眸子勾起:“我本就是万丈深渊里的人,能见点光,都觉得是三生有幸。
”
“之后遭天打雷劈、粉身碎骨又何妨?”
臧刻斌气的青筋暴起:“孔笙你…”
孔笙转身望向这个曾经的宰相大人:“臧大人您是不是很想辱骂我?”
他顿了顿:“想用粗鄙的词来形容我,可又觉得有辱斯文?”
“你们这些文人骚客,真是恶心。
”
他走近臧刻斌:“我来教你说。
”
他凑近臧刻斌的耳畔:“你应该说,你是癞蛤蟆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就很恶心,你是脚下泥,沾上就要洗去。
”
“会了么?”
臧刻斌气的说他:“粗鄙俗人。
”
孔笙冷笑着点头:“对对对。
”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粗鄙俗人,乱臣贼子,鹰犬走狗。
”
“我有自知之明。
”
何晏霆早就和臧暨笙达成一致了,他吸引孔笙注意,臧暨笙带一队人绕后,他看着孔笙大喊:“放箭。
”
箭雨如下,夹杂着料峭的春风。
臧海清趁着那些个官兵不注意,就跑来了,他离了好远就看见臧刻斌和华榕郡主满身伤痕立在城墙之上。
他高呼:“父亲,娘亲。
”
孔笙也侧过身看过去:“清儿。
”
他蹙眉朝着臧海清大步走着,撩开披风,替他挡着箭雨:“你怎么出来了?谁放你出来的?”
臧海清被孔笙搂了个结结实实,孔笙生怕一支箭伤害他的臧海清。
狡黠的孔笙望着下面的何晏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怎么没有见臧暨笙?”
臧海清想要推开孔笙,他想要看看何晏霆,但是他的举动彻底激怒到了孔笙。
他突然捏着臧海清的脖颈:“清儿,我们来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退兵?”
他笑着疯狂:“何晏霆,你娘子在我手上。
”
他对何晏霆继续喊着:“今日是我和他的大婚。
”
何晏霆听得一清二楚,他摆摆手,停止了放箭,将拳头攥的紧紧的。
孔笙满心都是愤怒,明明他爱臧海清爱的要命,可臧海清总记得何晏霆,凭什么?
孔笙笑着说:“哦,我记得你是说要和他和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