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海清捧着肚子,无助的站在那里。
瞭台上的士兵被胡人一箭射穿了胸口,何晏霆在另一处的峭壁之上看得清楚,他不悦的看着围墙之上的胡人,攥紧了缰绳。
他看着邹骆:“邹骆,吴泰呢?”
邹骆刚才是急匆匆的赶来,气都没喘匀:“吴泰去点人去了。
”
“邹骆,关渡口边的粮草通道一定要守好。
”
邹骆作揖:“是,殿下。
”
吴泰点完人就急忙报备:“殿下,点了两千人,又分了三百将士随邹骆去关渡口守粮草。
”
何晏霆点头:“好。
”
何晏霆策马朝着峭壁之下的军士们喊着:“其余的跟我走。
”
“走。
”
臧海清立在何晏霆身后,他看着何晏霆骑马远去的背影,捧着肚子无助的站在身后,不敢喊他。
肚子动了一下,有些微微疼:“唔。
”
何晏霆骑马到峭壁连接小道的一处,他调转了马,他扬起马鞭,握紧缰绳,月色无边,给他镀了一层融色,他朝着臧海清大声喊着。
“臧海清。
”
臧海清没想到何晏霆会调转头,他以为何晏霆会因为战事而忘记他,他也扬起小手,激动的说:“我在这儿。
”
何晏霆喊着臧海清,他细长的眸子微微扬起:“等我回来。
”
臧海清在这另一处也拼命的回答着:“好。
”
峭壁之上,两人之间,回声荡起,何晏霆看着大着肚子的小孕夫,在那里捧着肚子热烈的回应着他。
心脏痒痒的,耳边嗡嗡作响,他看见臧海清眼底都是未染的清澈。
第22章
微风吹拂,月色无边,胡地边境各处都是硝烟四起,营帐里留下的都是脚力和守备,又因为军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孕夫,所以到了夜晚警备很严,谁也不敢放松。
荷月拿着一件披风走到臧海清身旁,轻轻的罩在臧海清身上,她说:“公子,外面风寒天凉,别在外面站着了,咱们回营帐吧。
”
臧海清愣了一下,他转过身看着身旁的荷月:“荷月,殿下走了几日了?”
荷月拧着眉毛想了想,又看看峭壁之下的围墙上的月亮:“这样算来,大概有三五日了。
”
臧海清喃喃道:“怎么连一个消息都没有呢?”
近几天臧海清心神不宁的,他几乎是睡不着,也吃不下,总是寻着机会来峭壁之上眺望远方。
荷月也不知道怎么劝慰臧海清,她便说:“别担心了公子,殿下可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