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得好死!”
洪楚眼里有泪光。
离得太近了,任何神态都无处掩藏。
那只与他脸颊保持着些微距离的大手,终于有了落下的理由,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指腹给他擦去了泪痕。
他又偏偏不是软弱性子,只这一瞬,他就推开了乌平之,恢复了平常模样。
他说:“那好,我收回我的话。
”
洪楚再抬手,把乌平之抓着他手腕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以此为期,一年之后,你来找我,我会给你答复。
”
-
一年之期到了,乌平之问了,洪楚答了。
很平常的一天,却酝酿了一年。
洪楚还对考绩之事耿耿于怀,总觉亏欠。
而乌平之不觉可惜。
他到家,使唤小厮们去唤人,把族人叫来,通知了一件事。
“我要成亲了,会备聘礼,择个良辰吉日去下聘。
”
下聘,一听就不是嫁人。
屋里的洪家人都很震惊,互相看一看,七嘴八舌的忙起来,劝他别冲动,说婚事不同儿戏,要谨而慎之。
还小心试探他跟乌平之的近况,是否吵架,又或是乌平之等不了,要说亲了?
洪楚听到这个,才发现在旁人眼里,他跟乌平之的关系有多不正当。
他挑挑眉,逗话道:“对,乌大人也要成亲了。
”
这个结果让人意外,又非常合理,他们愤愤不平,却能理解。
乌平之今年二十六还是二十七了?拖不得了。
他们叽叽咕咕一阵,再次改口,转而继续劝洪楚不要赌气,说他执拗,什么祖宗誓言,还能压着他一辈子?都从族谱除名了,没祖宗了!
乌平之对他情意深重,说不定只是试探。
他放下面子,过去问一问,乌平之只会选他,不会看别人。
洪楚不去,他们还急,又轮番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