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岩不懂崔家父子的关系,看崔大哥的性情,便觉得他自小没少挨训斥,现在肯定是对崔伯伯又爱又不好意思言说,只好来挤兑他。
谢岩不与他计较,转而跟崔二哥说:“这个好,不用早起上朝,我能多睡会儿。
”
已经习惯夜半三更起床的崔家兄弟:“……”
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一句中听的话。
他俩也有事找谢岩。
这样清闲的人,不拿来用一用,实在可惜。
他们想让谢岩多带几个学生。
带学生,就要带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性子稳当成熟了,懂得一些道理了,知道刻苦了,教起来省事。
而这个岁数的学生,由着他们挑,选个聪明机敏的,教着舒心。
启蒙是最难的,性子不定,教又不听,也不懂许多道理,还倔。
他俩还没退下来,忙得很,没空哄小孩,交给谢岩了。
谢岩拿着筷子,再看两位崔哥哥的脸和两鬓发白的头发,心中情绪复杂。
平常喊着大哥二哥,把人喊年轻了。
这两个都是跟他父亲一般大的人,如今他有孩子了,两个崔哥哥也当爷爷了。
他答应了,说:“我早想着收些学生,你们给我机会,是信得过我,我会好好教的。
”
这话中听,崔二哥的脸色都和煦了。
另一边,谢府。
陆杨有事做。
早饭后,他会带孩子们读读书,然后让书童带他们玩字卡游戏。
孩子们玩着,他再叫来管家说话,把几样礼单吩咐下去,让人逐一备好,他过几天要去吃酒。
再说说家中事务。
今年中秋的节礼,要早早备上,免得跟赶考的学子碰上,路不好走,耽搁了时辰。
亲爹干爹都在府城,这份礼少不了。
除此之外,还要给兄弟们准备些京城的时兴玩意儿。
跟家人来往,各方面都温馨些,从衣物和食物上入手。
布料、成衣少不了,京城的花样新,传回府城要半年过后,他们现在送回去的是冬衣,今年过年的时候都体面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