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到后院来禀报事情。
洪楚说:“这些都是我爹要见的人,他把大部分生意交给我以后,很少见他们了。
这两年他都扛着,今年开始,顶不住压力,族老都来了不少,他都为我吃了家法。
太好笑了,我们洪家的家主,因为选了一个小哥儿做二当家,被几个老头子送到祠堂罚跪。
”
陆杨回头看他,嘴巴圆张,“啊?”
洪楚看他表情就笑了,“祖宗基业嘛,哪能毁在一个小哥儿手里?”
陆杨:“……”
所以毁在这些老不死的手里。
内院的茶室较小,现在有几个账房在那里等着见家主,洪楚看了眼,把陆杨带到他的房里。
洪楚的房间跟陆杨的房间很像,卧房和书房连着。
一面睡觉,一面读书。
书架贴墙,空出窗格的位置,所有书架都满满当当。
房间小了些,卧房只够睡觉,书房则大一些,但另外摆了矮桌,平常弹琴下棋用。
他桌上的布局也像陆杨熟悉的书桌,两边各有高高一堆。
不过陆杨熟悉的是稿纸,洪楚的桌上是书籍和账本。
一边是他要看的书,一边是他过目的账本。
笔架摆在中间,算盘在账本上边。
椅子后也是一面书架,但他单开了一格放杂物。
一回身,想拿什么都顺手。
洪楚把笔架收起来,从书架格子里拿出托盘,给陆杨上茶上糕点。
他出去迎客时,有小厮准备,茶和茶点都热乎着。
在家中吃喝,他都小心,全过一遍银戒指,才会入口。
“人死了就没了,哪有活人重要?他们不能伤了手足情分。
”洪楚说。
陆杨也有一枚银戒指,是黎峰当完护卫后的想法,让陆柳去买的。
陆杨都没戴过。
他看看洪楚,又低头看看桌上的热茶,忍不住骂道:“他们是人吗?怎么跟畜牲一样。
”
洪楚邀他坐下说,“家业大了,就没亲族了,只有敌我。
”
陆杨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