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到身前晃了晃,共有四罐。
都泡一碗,得挖四勺出来。
这一家老小都笑眯眯的,那老板更是主动清道,把路收拾出来,让黎峰仔细看看,也跟他说这房子哪里好、哪里不好。
“我们一家开铺子的时候,手里银子不多,就看中这里租子便宜,地方还大。
能住进一家人,又能开铺面。
前头卖东西,一家的嚼头能挣出来。
但这里实在偏僻,你们别看这儿离书院不远,就觉着这是好铺子,它做不了几个人的生意,我媳妇一天天往外串门,跟人攀交情搭话,才让邻里知道我家在这里开着店面。
但你问问海牙子,这就是难处了!附近的租客跟流水似的跑,昨天才熟悉的人,今天就不见了。
我还想做他们的生意,他们却来找我卖东西,一堆当铺都不要的家伙事,指着我拿钱收了,我哪能收?”
这老板开店两年多,积攒了不少怨气,说着说着就诉起苦。
海有田不乐意听,再说下去,他都抬不了价了!
他帮着泡好蜂蜜水,跟黎峰说:“黎老板,你别听他抱怨,你家是开书斋,正经做书生生意的,跟租客走得快没关系。
鹿鸣书院不倒,你家生意就会好,再说,这附近还有些小私塾。
我前阵子听我们管事说,还有人开了学堂,专门收小哥儿小姐儿的,根本不会缺买书的人!”
黎峰注意力偏了,“还有这种学堂?”
他要把小麦送进去。
海有田:“……”
跟他说话真累!
他们继续往屋里看。
后院有四间房,两小两大。
和铺面连着的两间窄一些,是长条条房。
当初为了铺面显大,特意弄的。
现在一间住着两个孩子,一间住着夫妻俩。
过了后院中间的小天井,就到了灶屋。
灶屋大,柴火都堆里头。
灶屋旁边的一间大房子是老板的爹独住,里头还摆了许多杂物,看样子是又当仓房又住人。
店里货物清得差不多,仓房的存货少了,才显得屋里空,要是正经开门做生意,人进来都没处落脚,只是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