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怀崽,陆杨老实听了。
白天陆柳抱着两个小娃娃过来玩,他下午还跟两个小宝一起睡了午觉。
谢岩回家,陆柳就跟娘一起抱着孩子回去,留他俩说说话。
谢岩摸摸陆杨的脸蛋,又摸摸他的肚子,看他气色好了,再跟陆杨分享今天的事。
盛家和季家没什么好说的,他早前没拜访过,盛大先和季明烛还没回来,他连名字都没报,送了信就走了,等着两位好友回来再说。
他去府学转悠了一圈,转道去崔家。
谢岩着重讲了崔家多大,还说了下棋时的享受,再说了拜师一事。
“好大的地方,在家都能钓鱼赏花。
我今天连书房都没进,就到茶室坐了坐。
”
末了说了赶考一事。
谢岩没法决定,叹道:“乌平之回县城了,不然我能找他问问。
”
陆杨觉着不用急,“他在县城待不久,过后你俩碰上再问问就是。
”
要说什么时候去赶考,陆杨也不好说。
他的想法变了很多。
以前他是有多少银子扯多少布,穿好穿坏,穿厚穿薄,都看手里银钱足不足。
现在不一样了。
他能先扯布,把外头罩着的褂子、袍子制了,然后一点点的置办行头。
等到准备充足再去做,能更有把握,但也能熬走许多意气与时机。
谢岩也是考虑到这个,所以对于去京城熬资历的事很动心。
犹豫的原因,除却他为人不够圆滑之外,还有陆杨怀孕的事。
算着日子,他考试的时间,跟陆杨生子的日子是错开的,他日夜兼程,可以赶回来。
但陆杨就不能去京城陪考。
陪考是次要的。
路远颠簸,过后还要回乡一趟,往来累得很。
不去也行。
但陆杨的事业在府城,多在府城留三年,他能稳当点。
陆杨听在耳朵里,暖在心里。
一般人听见夫郎的事业和男人的科举,都会毫不犹豫舍弃夫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