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只能炕上打滚。
黎峰灭了火炉,熄了油灯,抱陆柳上炕。
陆柳在腹部摸到了他的东西,真是神奇。
喂饱了夫郎,黎峰出门打水,给陆柳擦擦身子,身上还有劲儿。
他想把桌上酒菜收拾收拾,陆柳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大峰,睡吧,我今天说哄哄你的,怎么好让你忙?”
黎峰便没动,如他的愿,上炕歇息。
他们家的变化很大,从山寨到府城,从打猎采集到经商开店,各自都有了不同的际遇,心境自然也有了变化。
但黎峰始终认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陆柳没比他轻松多少。
里外的家务事,大大小小的人,还有各人之间的关系,再是陆柳的小事业,这都需要付出足够的心力。
他的大手在陆柳身上搓搓,让他别多想。
“我不会跟你客气,我要是累了,回家倒头就睡。
现在一身的牛劲没使出几分,到家干干活也好,不干活,我也憋出毛病了。
”
陆柳不抗拒,由着他搓揉,过了会儿,不知是从睡梦中惊醒,还是思考过后,有了回答,他低声道:“我心疼你啊,等过阵子,哥哥和哥夫回来了,你就回山寨看看吧。
来回奔波一趟,在寨子里多住一阵,去安哥哥家里吃饭。
到时你不上山,也能有地方跑马、射箭,跟人比试比试,还有一个二田能让你揍。
心里就舒坦了。
”
黎峰的心跳平缓上升,心里不平静。
他说:“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心疼不心疼的。
你们好了,我就好了。
”
陆柳也搓搓他,“你是我男人,我才心疼你。
我没去打猎,但我记得你下山的时候,肿得穿不进鞋子的脚。
我没去外头应酬过,但我知道看人脸色的难处。
寒来暑往的,你早出晚归没停歇,我都看着的。
”
黎峰听到耳朵里,暖到心里,他的骨头都软了,身体躺着发酸,想要动一动,到地上去跑一跑。
这些话,往年都是他娘跟他说。
他上山之前、拿出银子给家里、把婚事一年年拖延的时候,他娘都说他自小怎样怎样,吃了多少苦。
黎峰经历的时候,不觉得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