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小子把他爹哄得怪好的。
他摆摆手,谢岩乐滋滋捧信走了。
在他之后,还有众多考生等着去拜见主考官。
谢岩往队列后去,跟好友们说情况。
旁边的举人也都竖着耳朵听。
他们听闻主考官是个很好说话的人,都松了口气。
但谢岩两句话的功夫,门内就出来了两个人,这番景象,看得众人的心哇凉哇凉的。
主考官当然好说话,他都不稀得跟人多说两句,只把谢岩留里面聊了半天。
过后进去的人,最多也就得几句勉励。
悄悄抬眸看一眼,主考官肃着一张脸,一丝笑意也无,把他们的心都吊起来了!
有主考官的态度在前,这些举人们再去见房官,就感觉房官们格外亲切,聊起天来,家常都能唠两句。
谢岩在房官这里,也得到了些许优待。
房官问他跟崔大人聊了什么,得了什么。
谢岩说一些,藏一些,不全说。
就算这样,也得了许多吹捧,在一众举人里,是最多人讨好的一个。
拜会完毕,鹿鸣宴彻底结束了。
次日还有同年聚会,这事要合群,谢岩把好友们黏着,走哪里都不落单,好歹混过去了,没有语出惊人。
陆杨则去码头找船只,准备返乡。
很巧,他来之前,听闻过洪楚的消息,在省城逛了很多地方,却没有遇到过洪楚,没想到在码头遇见了。
他已经想通了,少了些利益的考虑,只把人当朋友,见到就招手。
这天在码头,两人聚一块儿吃了顿饭。
陆杨没要酒,只上了茶。
他说:“你要喝酒也行,我就不陪了。
我夫君不让我喝,说喝酒伤身子。
我也想要孩子了,这阵子都没喝酒了。
”
洪楚看看他的肚子,又看看陆杨笑呵呵的脸,跟他一起喝茶。
在省城里,怎么都听说过谢岩的名字。
洪楚与他碰杯,恭喜谢岩高中,喊他“举人夫郎”。
陆杨笑眯眯的,“可熬人了,还好有个好结果。
你的生意呢?生意如何?谈成了吗?”
码头喧闹,他们在包间里吃酒,都要大声说话。
洪楚情绪不高,比上回见面时憔悴。
他回头看看,把两个护卫使唤到门外去守着,然后才开口跟陆杨说话。
他说:“我这次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相看的。
”
陆杨眼露惊讶,“相看?这么远,怎么让你来?应当是男方到你家去提亲,你们家决定要不要啊。
”
洪楚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谁说不是?不过我都解决了,这一家以后都不敢招惹我了。
”
陆杨十分感兴趣,看他神色没几分高兴,反而愈发落寞,便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