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结果不久了,外头越来越热闹,乌家这样隐蔽的宅院,都被人找到了。
一群人说是来认门的,等着成绩出来,就上门报喜。
考生上千,他们要挨个认门,只等着挣报喜的赏钱。
取中举人的数量有限,到时能用上的地址只有几处,挣的是辛苦钱。
听说还要买炮竹,买红纸。
也听说有人不要脸,前面的路不跑,门也不认,听见哪家放炮竹,就往哪家跑,上门报第二次喜,也厚着脸皮讨赏。
陆杨早早准备,跟雷伯伯出门一趟,换了一篮铜板,这样给赏钱又多又重,压手,显得喜庆。
谢岩余下的几天,除了看书下棋,就是去灶屋炖汤。
炕上的鸡汤不作数,灶屋的鸡汤才是真的补。
乌平之看腻了书,闲来无事,一会儿跟谢岩下下棋,一会儿跟陆杨聊聊生意经,偶尔也钻到灶屋,看这两口子炖汤做饭。
好一个夫唱夫随。
乌平之瞧出趣味,在旁看得津津有味。
九月初二,乡试张榜。
乡试的成绩是从中午开始写,流程繁复,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在布政司衙门外贴出来时,天还是黑的。
黑天的时辰,外头都有很多提着灯笼等待的人。
贴好一榜,就有人挤过来看。
再贴好一榜,又有人挤过来瞧。
人群中传出大声的喊话:“三水县谢岩名列榜首!是今年的解元!”
这一声之后,还有众多喊声陆续传出来。
在陆杨他们来附近酒楼看热闹的之前,报喜的班子已经闻讯奔走。
清晨,阳光还没照进院子里,陆杨、谢岩、乌平之等三人咬着饼子、喝着面汤,说待会儿去酒楼要走后门,前门的路肯定都拥堵了。
这天出成绩,他们惬意着,也紧张着。
谢岩惦记着陆杨押注的银子,要是没考中解元,就赔钱了。
乌平之想着名次,哪怕是最后一名都好。
他心态稳了,却也盼着能一举高中。
陆杨说着漂亮话,安抚着他俩的情绪。
外头有人敲门,一声比一声大,伴随着几个汉子的叫声。
“谢举人是住这里的吗!三水县来的谢岩谢举人!我们是来报喜的!有人吗?快开门!”
陆杨这样机灵的人,都听得懵住了。
谢举人,谢岩谢举人。
他们还没出门呢,太阳都没照过来的时辰,就来报喜啦!?
他愣愣转头,跟谢岩对视一眼。
夫夫俩突地降智,失去了主心骨,两人四只眼,都齐齐看向乌平之。
“财神爷,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