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家眷、家仆,多数是来挣钱的人。
他们问个名字,问是哪里人,答应会帮忙看成绩、报喜。
陆杨听说过盛况,很拥挤,非常挤。
他不去前面挤,他想看看热闹。
这些人又赶着给附近的酒楼茶馆介绍生意,带他去看厢房雅座。
雅座真的只有一个座位,临街靠窗,到时坐这里能看见下面的人山人海。
厢房就是普通的厢房,价格涨了十倍。
一个座位要一两银子,一个厢房,要十五两银子。
包一壶茶水。
来都来了,不瞧瞧这个热闹实在可惜。
陆杨要了包厢,到时把财神爷他们都叫来看热闹。
他没请人看成绩。
考中以后都会有人报喜的,看不看的,都一样。
走完外面的路,陆杨回家去。
乌家的小院幽静,拐入巷子,就把外头的喧嚣尽数隔开。
雷伯伯叫了小厮把家里都收拾过,还到医馆买了几包药浴的药材,等着乌平之和谢岩考试回家,泡泡药浴。
去味解乏。
他提前就开始考虑菜单,让陆杨帮着拿主意。
陆杨是客人,又不是乌平之的夫郎,拿什么乌家的主意?
他婉拒多次,雷伯伯听不明白,他就直说了。
雷伯伯恍然大悟,又问陆杨和谢岩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他备菜的时候注意点。
陆杨报了几个菜名。
看雷伯伯像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定力,便提醒他:“先弄一桌清淡点的饭菜,他俩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不能吃太荤的。
”
这样一提醒,雷伯伯的菜单全要重制。
他跟陆杨说:“我就是个看门的,平常老爷跟少爷都不怎么来,家里伺候的人都没留,静悄悄的。
我跟着掌柜的学过一些本事,一年用不到几次,心里不急,办事像样。
心里着急,这事就办得一塌糊涂。
”
陆杨让他别急,思虑再三,跟他说:“他俩考完回家,泡澡之后吃个饭,你照着我们来时的那样招呼,多叫几个人,给他们擦头发。
请两个人回来,给他们全身按一按。
那点小地方窝着,身上不舒坦。
这便够了。
第二天,照常来,餐饭备足,余下的,听你们少爷安排。
”
雷伯伯点头应下了,跟陆杨说:“要是我家少爷成亲了就好了,家里能有个人支应着。
这回考完,成家立业总要成一个吧?”
陆杨话说得玲珑:“一个哪够?那肯定是双喜临门啊!”
这一下把雷伯伯喜得,心上的焦急都散了些,招呼人干活的嗓门都有力气了。
次日,中秋。
今天考完,考生能出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