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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能照着码头铺面的装点来,挂几张席子遮挡了事,陆柳想着做书生生意,还是讲究点,重刷墙面,里头显得亮堂。
不掉墙灰,各处干净。
现在就等着木匠送来定做的桌子,他们再抽空去采买锅炉碗碟就好了。
到家后,一家人在巷子里玩会儿。
两个小宝会爬了,天天要爬着追二黄玩。
席子不够长,陈桂枝给他俩做了小手套和小护膝,再用粗布做了个连体衣裳,耐脏耐磨的,让他俩爬着玩。
贺夫郎坐门槛上等着,目光时不时往这里瞧,往日他都会过来玩,今天更像是等着时辰。
时近黄昏,陆柳回屋收拾晚饭。
今天的晚饭比昨天早一些,黎峰回家时,饭菜都上桌了。
他吃过饭,出门来瞧,贺夫郎在门口等着。
他脸还是苍白的,眼底一片青黑,嘴唇都干裂了。
昨晚一宿没睡,白天熬着,米水没沾。
陆柳跟他们一起,速速去府学,找门房问问话。
陆杨常来送吃送喝,也常来接送谢岩,跟门童混了个脸熟。
陆柳顶着这张脸过来,门童对他有好感,问什么说什么。
问起刘有理,门童说:“他七月下旬就没来府学了,和几个秀才相公约着,轮流去码头找船只捎带,要去省城赶考。
昨天没回家,可能是去省城了吧。
”
门童很惊奇:“赶考都不跟家里说吗?”
贺夫郎还维护刘有理的面子,含糊说:“我、我不懂考试的事,他说了,我没听明白……”
得了消息,贺夫郎一路脚步沉沉。
到了家门口,扯扯嘴角,跟陆柳和黎峰道谢,等进了家门,才传出痛哭声。
陆柳让黎峰先回去,“我再跟他说说话。
”
黎峰没走远,到家里把狗子放出来遛遛,有事就招呼一声。
陆柳在门外等了会儿,等哭声渐弱,才抬手敲门。
他的举动把贺夫郎惊到,小声的哽咽突地止住,陆柳喊他,贺夫郎应声,“你、你没回家?”
陆柳给他留了面子,说:“我回去了,又过来了,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害怕,过来陪陪你。
”
贺夫郎过了会儿,才把大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