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考完,他能歇息歇息,是该照顾照顾家里,跟家人们多相处。
到时给你也画一幅,还能把你跟陈婶子画到一起。
”
赵佩兰会画画,画工不如谢岩精湛,平常是画绣样多,画人像不传神,有个样子罢了。
她听着心里热乎,说:“我这阵子也拿笔练练,给两个小娃娃画。
”
陆杨想想,她这一天挺忙的。
她厨艺不算好,早上只帮着包包子,白天扫扫地,收拾收拾家里,间隔着日子出去买菜,得空会逗逗孩子、做做针线活。
一日三顿的要喂狗喂马。
狗窝马厩都在家里,屎尿要清。
到了晚上,洗漱过后,会揉个面团醒着,次日起来继续包包子。
多加一个画画的日程,她就更忙了。
没空想别的了。
陆杨怕她累着,跟她说:“我们都有冬衣棉靴,都是才制了一两年的,还新着,今年就不用再做了。
你手上歇歇。
”
赵佩兰应下,说:“我给你做双好看的靴子,绣花的!”
陆杨哭笑不得,“这不跟没答应一样吗?”
赵佩兰也笑了。
过会儿,乌平之带着两个书童来了,他们就能出发了。
其中一个小书童还是借给谢岩用过的,这回也给谢岩用。
到了省城,谢岩还要看书的,让书童帮着整理整理文稿,哪些要抄录、摘录的,也让书童来,谢岩能省很多事。
乌平之花钱大气,行李带得少,只拿了一身要去考场穿的衣裳,再有几身换洗的里衣,其他的就地添置。
考篮也等到了地方再买,就带了用惯的砚台和毛笔。
再拿了几本装订好的笔记。
他学习习惯被谢岩影响,也爱拆书了。
陆杨听他说过,有些考生在衣服里夹带小抄,被捉以后,以科举舞弊罪论处。
还有人以此栽赃陷害同窗。
进考场的衣裳鞋袜,一定要自己准备,在家仔细检查。
他给谢岩拿的,都是去年的旧衣裳,穿过很多次,刚赶上换季,都没送出去洗过,收拾出来,好几个人看过,都合适着。
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