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宝还不能吃这个,老样子,拿米糊糊骗一骗。
清早祝寿过,吃饭时只说说家常。
谢岩成亲以来,家中常常这样热闹。
在县城的时候,陆杨就会摆酒请客,那时候在铺子里,两桌都坐不下。
他的人生,从成亲开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一晃眼的功夫,他都长两岁了。
陆杨嫁给他的时候,他抗拒读书,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考个功名。
那年他是秀才,直到现在,他还是秀才。
一切好像没有变化,但他知道,他已经大不一样了。
再等两个月,他所有的努力与期望,都能见到结果了。
谢岩倒茶敬娘。
他娘是个温柔性子,这几年跟他相依为命不容易。
早年他没立起来,让娘跟他一起吃苦受累,是他不孝。
他也给乌平之敬茶。
他从前太不知事,错过了很多,也辜负了很多,好在都捡回来了。
他再倒茶敬陆杨。
他们一路走来,陆杨的辛苦之处他都看在眼里。
越往前走,世界越广阔,他们就越渺小。
他们同舟共济,要走得更远一些。
他一圈敬茶,喝水都喝饱了。
陆杨摸摸他肚子,听得见水声,让他歇会儿再吃。
陆杨跟乌平之聊去省城的事,“我想过去陪考,顺道去省城长长见识。
府城就这么繁华了,不知省城又是什么样。
”
他说他要长见识,谢岩不好说不让他去,嘴里还是怕他辛苦。
“两地离得近,你想去,以后有很多机会去,这回就算了吧?到时考生多,路上挤,城里也挤,你看不出什么。
”
陆杨要去,理由都想好了。
都说运河之上有水匪,水上不安生。
赶上科举考试的日子,匪徒们不敢作乱,他才好跟着出行。
万一自己出门,碰上个不长眼的,这要怎么办?
这话也不吉利了,谢岩把他说了几句,再问乌平之路程。
沿岸去省城,走水路,要三五天的路程。
真不算远,就看天气好不好,遇没遇上事。
乌平之说:“我们去省城,有住处。
我爹置办了房子,比较小,住我们几个住得开。
”
坐船赶路,没有走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