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了,他要是有钱,就不会乐疯了。
这还没挣到银子呢。
”
谢岩满脸沉重,“你说得对。
”
乌平之迫于谢岩的眼神压力,跟陆杨说:“别高兴太早,这是理想情况。
这些银子也没交税,你们的药材山菌都要成本。
大生意,要负责送货的,请人运送也是银子。
刨除成本运费和税务,到手的银子就两三千两吧!”
陆杨不听这个,“我会算账,你们聊聊学问吧,我出去再笑一会儿!”
乌平之:“……”
乌平之想了想,跟谢岩说:“这样,我叫个掌柜的,再请几个伙计过去帮你们卖货。
黎峰在当护卫,别人可能会砸你们摊子吸引洪楚注意,这样稳妥。
”
谢岩还是犹豫,他往窗外看看,陆杨都不怕蚊子咬,走到没有遮拦的庭院里,来回踱步,时而拍打蚊子,时而捂嘴大笑。
谢岩懂他,这是怕笑的时候吃到蚊子。
真是兴奋啊。
谢岩婉拒了乌平之的好意,说:“过两天我陪他一起去。
”
乌平之说:“这样,我带两个人一起。
”
谢岩还是拒绝:“你就不要去了,好好读书吧。
”
乌平之要去,“也就一天,不费事。
我也好久没出去转转了,正好透透气。
”
他有合适的理由说服谢岩,“我还是习惯在生意场上待着,去大集上补补气,养养神。
我快被这些书熬干了。
”
距离宵禁不久了,他俩不聊学问,说说近况。
谢岩跟他说:“我在府学认得了几个同窗,净之说他们是把我当朋友的,我跟他们相处得还不错,却没法交心。
很多话不能说,平常聊学问多,再是说些吃喝。
并不轻松,和跟你相处不一样。
”
乌平之靠在椅背上,毫无形象伸个懒腰,人都窝到椅子里,声音都拖着懒懒的调子。
“他说得没错,你跟他们相处得不错,那是他们接纳了你的性格,愿意迁就你,也愿意坦诚一些。
交心么,不用想太多。
以科举入仕为目标的人,能敞开心扉跟人谈抱负,毫无芥蒂的跟人分享所想所学,已是难得。
你看我,经营多年,就剩你一个朋友。
别人都瞧不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