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跟他细数菜价、肉价、蛋价。
他让谢岩带饭到府学去,跟同窗们一起吃,手上用料大方,别说菜蛋肉的份量了,就是调料他都给得大气。
饭菜端上桌,都说不比酒楼饭馆的味道差。
陆杨说:“这里是我按照年度算的,到明年二月,我们刚好来府城一年。
你顺利的话,会去京城赶考。
以后的事两说。
”
这一年的开支大一些,算是他们提前跟几个书生交好,以后都是人脉。
谁知道他们哪个会有出息?
谢岩放下纸,不提这事了,问陆杨:“你怎么突然算账?手上紧吗?我们家没钱了?”
陆杨失笑摇头,把罗家哥哥的信递给谢岩看。
“他们怕拖累我,我也怕把他们接过来以后无法安置,算算账,心里踏实。
”
谢岩看过信,再看看账目,帮扶两位兄长一把,绰绰有余。
陆杨看他和以前一样,说什么都没意见,便说:“这次花的银子会多一些。
”
谢岩点头,“我知道,该花就花吧。
你有数就好。
”
谢岩放下信,隔着书桌,握陆杨的手。
他说:“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县里的时候,你带罗大哥回村住了一晚,他给我们把面粉和猪肉都买了,我们只用做包子就行。
”
不提从前,不问他们以前对陆杨有多少恩情,只这雪中送炭的情义,谢岩都不会说个不字。
更何况铺面开起来,能迅速在县里站稳脚跟,少些麻烦,也有衙门官差常来巡街,常到铺子里照顾生意的缘故。
这都是罗家兄弟的情面。
后来他们家能收拾了族亲,拿回田契,状告公堂,收拾了那帮恶人,两位兄长也没少出力。
这两年来往多,他们日子好起来,罗家没找他们挟恩图报,还把陆杨当弟弟看待,各处亲热着。
他都记得。
谢岩说:“你哥哥就是我哥哥,我们一家人,没什么多与少的,该花就花。
”
陆杨夸他嘴甜、识大体,“不愧是我家状元郎,就是明事理,太得我心了!”
谢岩的成熟姿态,在他的夸赞声里,迅速垮塌,笑得露出牙花,把他给乐的!
陆杨看他笑成这样,也跟着笑起来。
晚上没别的事,他们上炕,再试试别的脂膏。
已经五月中旬了,天热了,可以试试薄荷的。
这东西凉飕飕的,陆杨抹一点在手臂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