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点头:“对,我夫郎说家里很少来客,一般就在堂屋坐,不用花这个钱。
我觉着也是,我现在就带你到里屋看过。
”
他带乌平之到书桌边坐。
屋子大,书桌不用贴墙放置,它能摆得靠前一些,背后是书架,前面对着月亮门。
配了两张椅子,面对面的放着。
谢岩让乌平之坐里面,说:“我夫郎晚上会跟我一起看书,就坐我对面。
你坐里面,我坐他的位置。
”
乌平之听他叭叭说夫郎,讲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总会感到好笑。
看谢岩如今的变化,知道陆杨的辛苦之处,又摇摇头不笑了。
他坐到里面,跟谢岩切入正题,聊聊科举的事。
八月半乡试,还剩四个月的时间。
他们不是京城直属的府县,需要去省城赶考。
省城近,但乡试事关重大,最好提前一个月过去,有个突发状况,能有空闲应对。
免得急乱乱的出岔子。
这样算下来,七月半就要走。
他们在府城就待三个月。
八月考完,再是二月后的春闱,也就半年的时间。
如果谢岩顺利,只在府城待一年,就要搬家去京城了。
乌平之再次打量书房。
只待一年,把房子装点得这么好,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负担。
谢岩说:“我夫郎说,我们要算着以后的事,却不能事事都算到。
为着明年不知结果的考试,委屈现在的自己,没必要。
”
这样开支大,陆杨会跟谢岩商量。
谢岩大多时候都没意见,陆杨还是会来问他。
谢岩不似从前那般呆傻,他听得出来,陆杨是想要他的学习环境好一些,过得舒坦点。
这样布置的房子,看起来要住好久好久,他能少一些压力,不用为明年的考试发愁。
陆杨跟他说的不是学习的事,而是说,挣钱就是为着过好日子。
手里大几百两银子捏着,住所都要将就,奔波一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