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捉贼的事也挺奇怪,雷声大,雨点小。
喊得人尽皆知,又没见真干什么事。
“我听一些游商说,别的码头还好,挺安生的,好像是水上的人太贪,跟洪家谈崩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管家说。
等管家出去,把门带上了,陆杨转过头,问谢岩:“你怎么看?”
谢岩说:“哪有什么水上的人?都是要上岸的。
上岸了,就是岸上的人。
洪家这样大的势力,一般的水匪怕是不敢惹,我听黎峰说,每一次都是小股小股的,没几个人。
要么是真水匪,养久了,胃口大了,不知天高地厚。
要么是假水匪,是洪家内讧了。
”
这方面的事,陆杨要学学。
他从前没想过这个层面的事。
他听完,追问一句:“如果是真水匪,他们势力会大吗?”
谢岩摇头:“不会大。
沿岸有水兵,水匪成患,就离死不远了。
我之前说过,这些人能上岸,就有人养。
真水匪就是这一类,各家都给他们好处,他们收钱干活。
假水匪,则是各家暗地里养的一批人,时不时出船劫货,两头吃。
给水匪干的是脏活,自家吃的是软柿子。
”
陆杨听着眼睛一亮一亮的,“我也想去府学读书了。
”
谢岩经不起夸,一说就笑成个傻子。
“这些事书上不会写,你喜欢听,我以后多看看,同窗辩论,我也常去听。
”
陆杨不急这个,让谢岩按照原有的读书规划来。
他知道了真假水匪,知道这件事的波及范围就够了。
今年要扎根,扎根要稳当。
陆杨不会刚来就大刀阔斧的干一番事业,他今年以陪考为主。
距离乡试还有半年,这半年时间,任何事都没谢岩的学业重要。
他会去码头,但他们的生意,不会着急外扩,保持现有的规模,维系好人脉,再一点点的打听别的事,搜集些线索,好在洪家真内讧的情况下,能做出正确决定,不被牵连。
另一边,码头。
黎峰等人刚到地方,找到小洪管事,问问铺面的事。
二月了,他们今年要租商铺,以后每回过来,都有落脚的地方。
洪老五早吩咐下来了,差不多到日子,商铺就清空,门前的摊位是一天天的往外租,铺面是空置的。
他们过来,今天摆不了摊,等人卖完货,他们才能接手。
小洪管事呵呵笑道:“有铺子了,你们就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码头卖山菌的就你们一家,你们几个月没来,城内酒楼都要断货了,我听我叔叔们说,好些酒楼都没菌子菜了,对外都说还没到季节。
唯独登高楼,打着名菜的旗号,挣得盆满钵满。
我家家主年节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