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找个方向去钻研。
去府学之前,我找好方向了。
但文章一事,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想是想不明白的,看似懂了,落笔还有诸多含糊之处。
“我这次急躁,得崔老先生指点一句,就想立马走到正途,再也不做错的尝试。
是我错了,我忘了,我现在能写出好文章,一半的功劳是因为我看了很多好文章,还有一半的功劳是因为我看了很多尚有不足的文章。
正是两相比较,我才能择出优劣,学其精华。
可到我自己,我却不愿意留下遗憾,总想尽善尽美。
这样不好。
我还是太骄傲了。
”
陆杨听着很欣慰,也有些心疼。
打磨自己的过程很痛苦,没谁能帮他,他也没有经验,每一步路,都是摸索前行。
是好是坏,他不知道。
他会为找到方向而兴奋激动,也会为怎样选择而迷茫不安。
陆杨无法帮他做出决定,只能陪在他身边,做他的一页纸,记下他的想法,感受他的急躁与彷徨,用他坚定时说过的话,来引导失去方向的他。
骄傲是把双刃剑,陆杨希望他不要因此而过分打压、否认自己。
他跟谢岩说:“我见过几个酸书生,你比他们讨喜,我喜欢跟你说话。
可你以前,真的不像个书生,我第一次感觉到你的认真,是你在俗话书斋默写藏书的时候,我在窗外看着你,你好认真,好迷人。
我很喜欢。
”
谢岩没忍住坐正了身子。
陆杨望着他笑,见谢岩眼巴巴的,好像还等着夸,就又夸了一句:“你这样年轻,有这样的才情,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本来就是值得骄傲的事,我也为你骄傲。
”
谢岩放松了些,说:“我以前读书写文章的时候,不会想那么多。
最近功利心重,也急躁,在文章之外的事上分神太多,没办法保持平常心。
”
说到这里,谢岩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跟陆杨说:“对了,我今天去找先生们,跟他们说起科举文章,我提到一个看法,说文章应该怎样写。
要紧扣命题,要从题目和题脉去思考,不能去想题外、书外的东西。
我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