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家书写得多,他在府学读书,没有出门玩耍,经历较少。
除开已经说过的事情,就是中秋节见崔二哥的事了。
谢岩在县城没碰见过这样厉害的读书人,跟他聊文章很畅快。
“崔老先生说崔二哥多年没下场考试了,京城真是卧虎藏龙。
”
陆杨问:“怎么呢?”
谢岩说:“尚文的地方才子辈出,书生难出头。
都是跟厉害的书生比,走出来都是有才情的人,上了考场,落后一名,就被人比下去了,上不了榜。
”
京城的读书人厉害,崔二哥都没考上举人,太难了。
他这样说,陆杨就这样听。
毕竟陆杨也没去过京城,更没见过别的厉害书生。
谢岩说起这事兴奋犹存,跟说书先生一样,他是说了什么,对方又说了什么,怎么个畅快法,分享给家人听。
陆杨最近会拿书看文章了,他没上私塾,也没正经启蒙读书过,胜在识字量跟上了,家中书籍都有谢岩的笔记,他看得懂的就看,看不懂的就略过,不是从前只知道几个句子的白丁了,勉强能品一品文章好坏。
赵佩兰比他识字多,几年没看书,功底在,有些懂,有些不懂,听得津津有味的。
半宿的辩论,一时半刻说不完。
热水烧好,面团放一边醒发,谢岩提水去泡澡。
陆杨给他收拾换洗衣物,过来给他搓背。
谢岩还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惹陆杨笑话。
门窗都关了,屋里有些暗,陆杨让他大方点。
“你给我看了,我就算了。
你不给我看,我就去点一盏灯笼来,把你照着,里里外外看个遍!”
真是霸道。
谢岩笑眯眯让他看了。
他都没穿衣裳,没什么里外。
陆杨往浴桶里看一眼,把谢岩吓得不大方了,夹起腿,藏着了。
陆杨服啦。
九月天微凉,动一动就燥,久坐就凉爽,十分难伺候的季节。
陆杨不逗他,绕到后面给他搓背,顺道帮他把头发洗了。
他俩出来时,赵佩兰已经生好炉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