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还是实际点。
我给你说,年底的时候,我就去买田地,找几家厚道的佃户,把咱爹的坟迁了。
让佃户们平常扫扫墓,添添土,帮忙守墓。
我们也不靠这点租子过日子,到时少收点佃租。
以后再搬家,就问问娘的意思,看要不要再迁坟。
今年肯定要迁。
到时你再写个族谱,你科举要往上记三代,算老祖宗沾你的光,这便够了。
记到我们,以后有孩子了,再添几笔。
”
谢岩听着,把画纸放到书页里夹着,好好放进书包里。
他又想抱陆杨。
家里这些事,在不在眼前的,陆杨都记着,一样样的都有安排。
谢岩说:“你都没见过我爹。
”
陆杨说:“能养出你这种好儿子,公爹也是个好人。
是好人,我就敬着。
再说,我给他上过香,是他儿夫郎,我没见过他,他在天之灵见过我。
我孝顺,他以后保佑我。
”
谢岩唇角扬笑,跟他一起把晚饭端到堂屋桌上。
他小时候没大梦想,那时候还有玩心,喜欢读书,又不想受安排,总是有点小叛逆。
长大以后,也没大梦想。
因为科举文章的定式,他有阵子也很反感科举。
家逢变故以后,他对做人的感觉依然是模糊的。
但要问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是以父亲为目标的。
他希望他能跟父亲一样顶天立地,在内照顾好家小,在外能撑起门户。
同是秀才,他如今也见过许多秀才。
这样在人世间滚一遭,才知道他跟他父亲有多远的差距。
谢岩侧目看陆杨,要是早些年,他们在县里遇见,以他爹的性格,肯定看不惯陆杨瘦叽叽的样子,会给他买吃的。
要是知道陆杨不是陈家亲生的孩子,说不定会把陆杨接走。
他爹喜欢帮一些努力生活的人,管这种行为叫“拉一把”。
说不准就差这一下,困于泥潭的人就能脱胎换骨。
这一刻,谢岩突然对鬼神敬畏起来。
做善事,积善缘。
他爹拉扶过别人,陆杨拉过他。
谢岩拿两个肉饼子去给他爹上香,赵佩兰看得愣了愣,问陆杨:“杨哥儿,他怎么了?”
陆杨吃着饼子喝着汤,说:“孩子想爹了。
”
赵佩兰笑起来:“你不能叫他孩子。
”
陆杨知道的:“他是我男人。
”
赵佩兰还不习惯这种直言直语,陆杨没怎么,她倒是红了脸。
等谢岩回来,一家三口再吃饭,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