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第一,他就又被选为廪生,还是决定在私塾上学。
这头散场以后,他跟府学教官说明情况,当天又见了学政一面。
朝廷下派的学政大人,大多是京官当任,对所辖之地的生员有考核之职。
他们任职期间,提督过的生员人数,是回京述职的重要政绩之一。
今次见面,学政大人跟谢岩说明了府学的教官人数、学问,再说藏书、教学,还有结交人脉的方便之处。
因谢岩说他家中只剩老母和患病的夫郎,这种条件供读书生实在太难。
朝廷的廪膳补贴,又不足以养家。
他并未强求。
读私塾的费用,要比供养一家子在府城的生活费低一些。
这位大人稍有暗示,看谢岩那位朋友能否再支援一二。
谢岩依然记得有些廪生是没有在官学上学的,这回又问一遍。
若是可以,他想在府学挂名,廪膳不廪膳的,他不惦记这点银米,他想看府学的藏书。
这就是请假了。
谢岩还有陆杨看病的方子在,他带陆杨看过府城的郎中以后,回家都默写下来了。
今天并未带在身上,说出来却顺溜。
几个郎中都说陆杨是年轻才有得救,这病严重。
离不得人。
他再讲陆杨对他的恩情,已是眼底含泪。
他能重回考场不容易,夫郎对他这份情义更是难舍难报。
再者,谢岩在私塾过得不错。
那里氛围好,能花大价钱去上私塾的人,除却个别被家里强送来的,都是勤学好问之人。
他们只求考出功名,名次之争不明显,对有才之人是请教多过打压,这个氛围下,他读书都高兴。
官学里,可能是地位高人一等的原因,也或是名次与利益挂钩,再有人脉积累的诱惑,许多人拉帮结派,早早勾心斗角。
他不喜欢。
一般学生请假,都是自己生病、父母生病,他这虽是夫郎生病,也算情有可原。
学政大人松口了。
名次不改,这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