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田。
长不出苗苗,就是大峰不好好翻地播种的原因。
不能赖我。
”
陈酒性格使然,跟谁都没聊过这种话题,成亲之前,他娘教他,他也是不耐烦听,嫁过来又害怕,当晚感到疼,到回门的日子,哭着要和离,把王猛都吓得不轻。
后来他娘又教他一回,让他爹跟王猛说买本小书看,他俩夜里才好了。
这大白天的,陆柳这样那样的说,听起来是种地,实际都是炕上的事,他不想听,脸红得能摊煎饼了。
他想要走,但又想要孩子,明明陆柳也没怀上,他愣是坐这儿听完了。
听完了,他跟陆柳一起看向姚夫郎,让怀上孩子的、有经验的过来人说句明白话。
“是不是这个理?”
姚夫郎摊手:“不知道啊,我这才第一次怀上,不懂。
”
陆柳坚定拥护哥哥:“就是这样的,我哥哥什么都懂!”
聊天的时辰过得快,再坐坐,陈桂枝回来了。
前院有她看着,陆柳能回屋印刷一些图画出来。
院子里的人也慢慢散了,差不多日头西斜,就该回家收拾做饭了。
陈桂枝看陈酒来了,留他说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县里:“我打算去找几个商铺谈谈合作,看他们要不要拿酱料卖。
”
陈酒往屋里看,疑惑问:“不带陆夫郎去吗?”
陈桂枝这回不带陆柳:“家里一摊子事,离不得人,我把顺哥儿带上,教教他。
你要是想去,也来。
嫁人也有一年了,该要立起来了,不能随什么事都耍性子,让王猛帮你兜底。
”
陈酒想了想,点头了,跟她说:“姑姑,我以为你很讨厌我的。
”
陈桂枝说他这张嘴是要改改:“不光是挣钱,过日子也要和善点。
你走到外头,天天被人骂着刺着,你高兴?”
陈酒只点头,不应声,也收拾绣箩回家了。
晚间吃饭洗漱,家中无事,各自回房睡觉。
陆柳到屋里,泡脚的水都浅了一半。
木盆重,他能提起很重的东西,合抱一盆水却有些吃力,腰力不足。
少一半的水,他就拿得动了,只是泡脚不舒服。
水少,稍微一动,脚面就露出水面。
他再怎么动,脚下也只能踩到硬实的木板。
泡脚这件事,还是两个人一起泡有意思,可以互相踩踩。
陆柳盯着脚盆看,又仰头看炕的方向。
他个子小,坐炕上泡不了脚,平常是他坐小椅子,黎峰坐炕上,夫夫俩这样相对坐着泡脚。
他现在低头看不见黎峰的脚丫,抬头看不见黎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