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银子,都给我花了。
”
大方得很,一文没留。
陆柳又不是问银子,是问他身子怎样。
陆杨也说挺好:“壮得像头牛。
”
王丰年接话茬:“哪头牛瘦成你这样,庄稼汉心疼死了,都不舍得让它下地!”
这是实话,耕牛在农家地位很高,平常要好好伺候,才好让它下地干活。
哪天吃草少了,家里人都心慌慌。
陆杨也不恼,脸上笑容不改,说:“我这也遭人心疼啊,看看你俩,眼圈一个比一个红,这是做什么?本来我不觉得有什么,你们再掉两滴眼泪,我要矫情了。
”
话是这么个话,生病了,去看病了,舍得银子抓药,药也吃了,人瞧着只是瘦了些,已是万幸。
可心里疼,哪是两句话的功夫就能打发了的?
陆杨惦记着挣钱,自行转移话题,问陆柳:“你试过炒菌子酱吗?”
陆柳试过了,他是听话照做。
以前陆杨教他做酱肉馅饼、炖羊汤的时候,都是让他少弄一点试试看,他做菌子肉丁酱的时候,也是少量试试看。
他手上功夫有,相较于陆杨的好手艺,他更难能可贵的是对调料比例的掌控能力,在家少量尝试过数次,每一回的结果都更好。
因量少,这次出门没带。
他跟陆杨说:“家里都泡好菌子了,我说今天要多炒一些,把空盆都拿出来泡了菌子。
顺哥儿说想去新村看灯笼,我们一起出来玩,顺道给爹送元宵吃。
”
本来是送了就回,不费事。
这一天耽搁了,得明天才炒酱。
陆杨对他的进度很满意:“大量制,不要怕,我那儿生意挺好,买过酱的都说好。
我等酱多了,就会开个试吃摊子,任意消费,都给挖一勺。
头两个月,办个三五回,尝过的人多了,喜欢的自然会来买。
”
他这酱,也是用大酱炒制的,只是加了别的料,和大酱的味道相似,回家一样的炖菜用。
也是实惠的。
这种自家做的东西,有人工成本,陆柳在寨子里炒制,也不拿铺子里的货,陆杨跟野味一样,货卖出去,抽半成的利。
陆柳觉着太少了,半成怎么挣钱?
“不然抽两成?”
陆杨摇头:“不,就半成。
我这铺子,要货多、量大,用小利攒大钱。
我挣钱的东西,不是看每一份抽成多少,是看能稳定供多大量的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