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跟县里街上一样吵。
”
院里聊天的人都说她嘴巴损,姚二嫂笑呵呵的:“还好不是嘴碎。
”
大家一阵笑。
陆柳编钱篓子不熟练,手上活停了,才回话:“山里挺好的,我挺适应,就是之前不认识几个人,出来也不知道找谁,就都闷在家里了。
还好姚夫郎总是来我玩。
”
姚夫郎说:“那不是想给我家花妞找个伴儿吗?没想到你家大峰铁了心,非看上了三苗家的狗,哎。
”
顺着话头,姚夫郎说:“大峰今早把二黄带走了,我俩刚好碰见,他怕陆夫郎一个人在家闷得慌,还让我跟陆夫郎玩。
”
唠嗑的位置不变,人员变动就不会太大,今天少两个,明天多几个,大差不离的。
前几天,就这个位置,还说陆柳跟黎峰不合,被黎峰打死了。
今天陆柳好好的来了,脸蛋白里透红,孕痣也红红一颗,瞧不出半点儿病弱,更不可能受伤。
陆柳又编了两圈钱篓子,琢磨着怎么开口说小铺子的事。
他都没串门过,话题挺不好找的。
姚夫郎已经跟人吹上了,说:“怎么可能舍得打?二十两银子娶回家的夫郎,那不得跟小祖宗一样供起来啊?”
陆柳心虚得很,拉着姚夫郎不让他说了,姚夫郎说:“你怕什么?就你娘家的阔气样,谁也不能说大峰亏了呀。
”
姚二嫂知道姚夫郎前几天跟陈夫郎拌嘴的事,自家弟弟说话,跟着就捧:“谁说大峰亏了啊?”
姚夫郎最喜欢二嫂了!
他说:“陈夫郎呗!总说陆夫郎是县里来的,怎么怎么的,酸死他。
他刚知道陆夫郎有个县里哥哥,去看一回,就拿了二十个大肉包子回来,脸都气歪了!”
陈夫郎怎么气歪脸的,大家不想知道。
他们听着,也酸溜溜的。
县里来的,就是不一样。
突然之间,跟陆柳说话的人就多了。
陆柳应付不来,谁说他哥哥好,他就笑着应是,问他哥哥是干什么的,他就说是开铺子的。
到这里,他就不听别的了,跟人说哥哥的铺面。
“他那里卖吃的,主要是自家做的包子,也到村里收菜,昨天我跟大峰过去,他看我离县城远,买个东西好累,说有门路给我拿货,让我拿点杂货回寨子里,自家吃着省,别家有需要,我也能一文两文的挣一点,在家就有事做了。
”
好家伙,到寨子里开铺子。
县里人是不是都很爱开铺子?这可是寨子啊,这里能有几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