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真是让他很意外。
他明白,这是源自谢岩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变得更加珍贵。
陆杨经历过这种阶段,他在陈家,就是这样一步步被驯成人形的驴。
他不希望谢岩也变成这样,不想他因为一些庇佑、一点短暂的安全感,产生期盼,因为这些期盼,产出更加浓郁的不安,一步步迷失,困在无形的囚笼里,走不出来。
陆杨又抬手摸摸他的脸,捏捏他的耳朵。
“去睡吧,要是想我了,你就给我剥点瓜子。
”
陆杨肯定他的重要性:“除了你,没人给我剥瓜子吃。
”
谢岩笑了,黏性降低,愿意放陆杨走了。
陆杨今天叫上陆林一起去县里卖包子,陆林听他说的时辰,看他家院子里亮了灯笼,稍等一会儿,就过来找陆杨。
站院子外,目睹了这场别离。
他们哥俩儿往傻柱家走去,陆林还回头看了眼谢岩,谢岩成了个望夫石,依依不舍地追到了路边。
陆林:“……”
他再看陆杨,心情很复杂:“你家秀才相公好酸啊,我以为读书人都是清高的、高高在上的,他真是让我意外,好黏你。
不像我家那个傻大个,我起这么早,他还呼呼大睡,我打他两下,他还以为我给他挠痒痒,跟我嚷嚷着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我恨不得锤他两下。
”
陆杨笑道:“新婚不久都这样,等过个一年两年的,他说不定还不如你家大铁呢。
”
陆林想跟他客套,却忍不住笑了。
等上了驴车,陆杨两手遮在嘴边挡风,在路上就教陆林怎么招呼客人。
“林哥哥,你是伶俐人,口才也好,我不担心,我就怕你去了县里露怯,等会儿你就把铺子当自己家,来往的客人你别多想,别当他们是县里人,县里人也是人,跟咱们村里人没啥区别,你把他们当个客招待,热情点,话赶话的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