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有你这么做的吗?!”
触手深入进去,液体浸泡住孕囊。
其中一条纤细的触手环绕住这个器官,摩挲着那颗卵子。
“现在有了。
”阿妮说,“认识一下,宝贝,我是妈咪。
”
零一三大脑眩晕:“我说得不是这种认……我草,你精神病啊。
”
阿妮扳过他的下巴,微笑着亲了他一口:“精神病?遇上你就有点。
”
他没话说了,被触手控制得动弹不得,干脆闭上眼,不去看这么变态的打招呼方式。
他的欲望还没完全消下去,现在酸涩发胀的复杂感受,混着一丝想干呕的难受劲儿。
少见得连话都不想说。
然而失去视觉后,疼痛和抚摸就愈发清晰。
这具可恨的身体仿佛遇到了“容器”的主人,忙着认主表忠心似的,如此粗|暴的“虐待”,零一三竟然因为能感觉到她的指尖抚过内脏而又爽又想吐。
随着痛苦传达进脑海,那些破裂的画面也间歇着冲入眼前。
阿妮……
阿妮?
他好像在很多个寂静的夜晚里咀嚼过这个名字,伴随着胸口的烧灼焦虑和痛恨。
他们两个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为什么记忆浮现的每一秒,还是碾成粉末的痛苦和恨占比更多。
他晃了神,眼睫微抬,有点怔住了的看着她。
阿妮跟小宝认识了一会儿,一抬眼就看到对方的眼眸。
漆黑的玻璃映照出她的脸庞,而另一边有温度的人类眼眸,仿佛有一瞬间的潮湿。
那些逼他得不到满足而哭的回忆,从尘封已久的过去中翻了上来。
鬼使神差地,她忽然亲了一下那只眼睛。
不同于机械的坚硬和冰冷,他属于人类躯体的那一半似乎氤氲着一股热气,她的唇在微烫的眼尾,停了停,问:“为什么伤心。
”
零一三说:“我?怎么会。
”
“不承认要被我折磨。
”阿妮说,“你在想什么?这空的能灌水的脑子里还有什么玩意儿是没倒出来的。
”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零一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对象,“我是在想,咱俩好像不是什么神仙眷侣,我一想起跟你有关的画面,就难受得想死。
”
阿妮疑惑地看着他。
“对一般死不了的人来说,想死是一种心理状态。
”零一三语调放慢,嗓音沙哑地喃喃:“原来我真的是恋爱脑。
”
阿妮的触手从他腹腔中离开,她亲自检查了孕囊的发育情况,触手再次软软地托住他的腰。
“哥,”这个称呼出口时,也许是熟悉,他的身体会紧绷一瞬,“我们来试试想起一点快乐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