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她的被子里时,凌霄心中对自己的隐隐唾弃达到了顶点。
不想待在她身边,又悄悄爬人家的床。
藤蔓把阿妮叠好的被子弄得松散了一些,他很小心地铺开,尽量蜷缩起来占据小一点的角落。
随后藤蔓纠缠着涌入被子里,强烈的安全感顿时包裹住了他。
布料上有一点淡淡的茉莉香气,那是阿妮常用沐浴露的气味。
平时触手的气息太浓了,浓香中掺杂着的这一点味道被遮掩得闻不出来。
凌霄的嗅觉异常灵敏,他加速跳动的心渐渐迟缓下来,温暖和安全让他绷紧了一天的心弦变得舒适许多。
他默默换了衣服。
作战服极为贴合柔软的衣料褪下时,床铺粗糙的纤维刮在身上。
凌霄平时觉得没有什么,但这次却每根神经都跟着被重重地摩挲过去似的……他沉沉地吸了口气,飞快换好衣服。
但没有舍得离开。
就休息一小会儿吧……
偷偷待十分钟……走之前把床整理好,她不会发现的。
只要一小会儿就够了,他睡眠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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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是被校工吞进肚子里了吗?”佘佘低下身,看着缩在阿妮怀抱里的魅魔,“上午不还是好好的,唔,可能也没那么好,但起码还可以交流。
”
佘佘的尾巴在地上摩擦出窸窣的鳞片滑动声。
这声音不仅让凌霄紧张,连受到创伤的莫卡也无法放松。
蛇女攀上教室后门的边框,腰悬在半空,在上面吐着信盯了一眼魅魔身后微微发抖的蝠翼。
她嘶嘶地收回信子,看到阿妮压在男人背后的手:“这可不行,你得带他去校医室看一下脑子,虽然校医先生没治好过什么人。
”
“我觉得他只是吓着了。
”阿妮道。
莫卡像一只真正的蝙蝠似的紧紧缠着她,他充实的肌肉伴随着重量压在阿妮身上,遮挡着重要部位的几根皮带抵在